季连初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痛快极了,可是她的表面却仍然是冷酷无情的模样,仿佛她只是路过的一位看客。
“末将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对不,我是去找御医的……公主,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衡玉京急急辩解,他眼中带着祈求,语速飞快的解释着,似乎是在向季连初证明什么意图解释。
季连初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本公主想哪样?想怎样又与你何干?”
季连初觉得没意思,还是赶紧步入正题。
她用脚踢了踢被捆着的男人。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男人的眼神飘忽不定,一时不知该作何选择。
季连初挑眉:“看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莫非是不想说?”
她话锋一转,声调陡然拔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好歹也为自己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男人避开绿珠的希冀眼神,闭上眼一狠心,张口就来。
“小的是奉绿珠姑娘的命令行事。”
季连初皱眉,果然是个不中用的东西,畏手畏脚。
她眼中露出不屑,却也懒得计较。
“继续。”
男人咬牙,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当他讲到绿珠给自己迷魂散让他悄悄放进公主和将军酒具的时候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季连初没有催促他,等待他的答案。
“小的是奉命办差,所以绿珠姑娘让我做的我都一字不落的做了。后来绿珠姑娘奖励我,让我上了美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哪里知道是公主。看在小的迷途知返,知错能改还望公主恕罪。”
听完这些话,衡玉京一下子就清醒了。
“公主,对不起,是我……”
衡玉京的声音低低的,似是哀求。
季连初冷笑。
她倒是看不出,这个男人还挺聪明的。
只可惜,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误犯了,就永远没有挽救的余地。
比如,绿珠。
季连初冷冷道:“既然你认清楚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季连初看向衡玉京又转而将目光移到绿珠身上。
衡玉京一怔,他没想到季连初居然将问题抛给自己。
“对不起,绿珠是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了这样的糊涂事,还请公主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