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才慢慢地从石善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再一抬头,就发现乌佲的面色平淡,像是丝毫没有入戏一般。
阮冉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一些。
光论表演上的天赋,她不如乌佲。
这人才是天生的演员,无论是进入角色,还是抽离自己,他的速度都要快上阮冉许多,上一秒还在温声软语,下一秒就能面若冷霜,确实厉害。
“姐姐。”
少年怔怔地看着阮冉的眼睛,半晌,他抬手轻轻地碰了下她的眼尾。
一滴泪砸了下来。
正是阮冉入戏之后,属于石善的眼泪。
不止阮冉愣了下,连乌佲都僵了半晌,而后,他微微低头,将唇瓣印到自己手背的泪痕上。
“苦的,”他闷声开口。
阮冉:“……”
她不愿意和神经病计较,瞥了乌佲一眼,转身就走。
“姐姐。”
他拉住阮冉的手腕,问:“为什么是苦的?”
阮冉看他。
少年微微抿着唇,好看的眼睛里写满执拗,好像他真的是在不解,而不是调侃。
“幸福的人流下来的眼泪是甜的,只有不幸的人眼泪才是苦的,”乌佲说:“你的眼泪为什么不甜?”
阮冉:“……”
她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乌佲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乌佲,”阮冉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也许你真的应该读点书。”
连她一个“外地人”都知道的事,乌佲居然不知道。
乌佲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松开了握着阮冉的手。
“如果有人的眼泪是甜的,你应该建议她去检查血糖,”阮冉说。
半晌,乌佲别开了脸。
阮冉站了一会儿,见他不再出声,这才要走,没走两步,忽然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她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来人正是白兮兮。
距离《帝孤》一别,她们也有月余没见,白兮兮的气色较之前好上了许多,脸上略带红晕。
阮冉恍然。
原来《少年》隔壁的剧组就是白兮兮所在的《蔷薇记事》啊!
《蔷薇记事》虽比不上《帝孤》,但也是s+级的大项目,不止请了白兮兮这么一个当红花旦,还将影帝郑临州也邀了过来,在阵容方面仅次于《帝孤》,也定是来年收视率的黑马。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