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青环的话，沈玉娇几乎笑出声来。这算是什么选择？她和石堰娄之间只能选一个，这种事情还需要选？
“当然是选我，他一个下人算什么东西？！我活着，还能给他报仇，他活着能做什么？”
眼中满是兴味，苏青环眼角的笑意更深。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毕竟可是为了你，都能孤身一人来刺杀我，这般感情，怕是比还还要深。少了一个这么深爱你的的人，值么？”
“深爱？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浑话？”
擦了擦笑出眼角的泪水，沈玉娇看着苏青环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眼中满是上位者独有的可怜。
“他一个下人，喜欢我便是僭越，凭什么我要因为他的喜爱对他好？说句抬举他的话，他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这条狗若是让我喜欢，我自然是可以多给他些吃食。可是我的仁慈不是让他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他一个下人也不晓得照照镜子，眼里的欲望几乎要露出来，他算什么，竟然也敢肖想我？”喘了口气，沈玉娇看着苏青环眼中满是戏谑：“说实话，其实他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早就把他阉了送到伶人馆。对了，他的妹妹也是我弄死的，估计他现在还是在感激我给他银两让给他妹妹下葬吧？”
“他在我眼里可什么都不是，只有你，连个臭石头也当宝贝看。”
没想到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苏青环多少有些震惊。轻笑出声，她眼中的轻蔑不比沈玉娇少多少。
“像你这般不守妇道的女子，若不是皇上怜惜礼部尚书年岁已高，恐怕是把你送到青楼之中也不为过。记住了，这一次我看在礼部尚书的份上放了你，再有一次，我便要将你做的这些脏事公之于众。”
你有什么本事，将我做的事公之于众？
眼中满是挑衅，不过沈玉娇却不是不知进退的人，没有价格心里的话说出来，纵使苏青环看到了，也只能是按照约定将她送走。
看着沈玉娇跌跌撞撞地身影，苏青环抿了抿唇，一转身便看到李承焕压着石堰娄走过来。
“都听到了？”石堰娄现在的情况并不好，眼睛里面满是血丝，像是暴怒的野兽稍有不慎便会血溅当场。
他自尽的时候力气太大，不仅是现在，就连以后都没有机会说话了。不过他却是对着苏青环点了点头。
见他对自己的话有反应，苏青环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何会回应自己，可是回应就比完全不回应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