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臣深深地替汲黯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刘彻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一怒之下,起身拂袖而去,留下群臣在大殿里茫然失措。
刘彻的好心情被汲黯平白无故的搅和了,在后殿直骂汲黯愚蠢。
对于此事,汲黯却很坦然,有人为此责备他,他却回答得掷地有声,“皇上置公卿大臣,难道是让我们阿谀奉承陷皇上于不义吗?”
刘彻虽然受了汲黯的气,却仍然非常赏识汲黯,把他视为社稷之臣。
刘彻实在是有点怕了他,因此,与召见其他大臣不同,他在召见汲黯时总要将衣冠整理齐整,正襟危坐。万一被汲黯抓到话柄,这几天就不用好好吃饭睡觉了!
不知不觉中,汲黯与郑当时已经进入了宣室殿内。
刘彻把各地报急公文让两人传阅,随口说道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汲黯与郑当时都明白皇上的意思,他是想让他们去治水。郑当时是右内史,汲黯是主爵都尉,实际上洪涝都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但是既然皇上对他们如此信任,自然也不能推辞。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治河应用堵。”
刘彻点了点头,正式下旨,让他们两人火速赶往灾区治水。
两人匍匐领命便退了出去。
刘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他十分了解这个人,汲黯虽然有铁面菩萨之称,但正直能干,郑当时虽然做事犹豫,不过却极其清廉。加上两人都在地方上干过,在治灾上都十分有经验,所以刘彻对派他们去治水还是非常放心。
然而,不久之后的奏报传来,刘彻才发觉自己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奏折上说,洪水太大,堵好了马上就又被冲毁,汲郑两人已是黔驴技穷,希望朝廷拿出更好的办法来。
刘彻只能召集廷议。
丞相田蚡眼珠子一转,连忙奏道,“江河决口是天然之事,不能以人力强塞,塞了不一定顺应天意!”
明眼人都知道,田蚡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他的食邑在河北鄃县,决口在鄃县南面,如果把它堵住了,说不定会把鄃县给淹了,这样一来,田蚡的收成就要变少,田蚡肯定不会干亏本的买卖的。
田蚡这个主意既可以避免自己的损失,又能给刘彻出谋划策。
事实上,朝中所有大臣都没有更好的主意,所以刘彻同意了。
“如此,只能尽力安抚灾民吧。”刘彻下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