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去反他一回。
按刘濞的猜测,袁盎的案子结了,他那不怕死的堂侄子就要真正打老虎了。
刘濞做事,向来是要么不做,要么做大。
他准备谋反二十多年,朝廷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乃至于一说到吴王,就跟谋反联系起来。
即便刘濞嚣张到这种地步,朝廷仍然不敢动他。
朝廷大臣们一则怕搅了长期安定团结的局面,二则更怕没解决吴国的问题,被吴国解决了。
吴王的气焰决定于吴国的实力。
刘濞很清楚,要发难光靠吴国的力量毕竟不够保险,最好的办法便是要广泛联络各地心怀不满的诸侯。这样的好处是既能造出声势,造出规模,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死也能拉个垫背的。
他将天下所有诸侯都理了一遍,发现酒囊饭袋居多,青年才俊偏少。只有一个胶西王刘昂还勉强凑合跟他联手。刘昂是刘肥的第五个儿子,刘启的堂叔。
刘昂自幼勇武过人,名闻诸侯,这也是刘濞看重他的原因。
刘濞决定派才思敏捷的中大夫应高前去游说。
应高见到刘昂的时候,刘昂正在胶西王府耍弄着上百斤的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应高也看得连连叫好,当然,他更叫好的是,这个人不过是好勇斗狠的一介武夫而已,好对付得狠。
应高知道对这种人千万不能废话,废话多了,反倒多费口舌。
“大王可知当今天子任用奸臣,听信谗言,意欲侵削诸侯,而且诛罚日甚!”应高边说边偷眼斜瞄正耍得满头大汗的刘昂,见他并无表情,看来没说道点子上,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吴王与胶西王,天下知名诸侯也。正被朝廷查勘,不得安宁啊!”
刘昂突然将大刀往木桩上使劲一劈,大喝一声,“鸟!”木桩应声而裂成两半。应高打了一个寒战,却心知刘昂已是有所触动。
“吴王疾病在身,二十年不能上朝,一直受朝廷怀疑,无法辩白,惶恐十分。在下听说大王因为爵事被削夺六县,若按律罪不至此,分明是朝廷有意削夺大王啊,恐怕接下来大王还要遭殃了!
刘昂心里咯噔一下,将大刀往地上一抛,对王府掌事大喝一声:“掌事,准备宴席!为吴国贵使接风洗尘!”
应高连忙道谢,随刘昂来到议事厅,刘昂换了身宽大袍子,上酒迎客。
刘昂急切问道:“贵使,有何良策?”
“吴王与大王同忧,吴王之意,愿与大王因循天理,冒死为天下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