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到了改变的时候了,即便对于胸中才学足够自信,但若苦无机会,也是在浪费时机!这是真正的我吗?这是当年那一腔热血的张释之吗?
张释之喃喃自语,眼中一股热流顿时夺眶而出。
当苦闷的泪水最终无法抑制的时候,张释之的心中也做好了决定。
走吧!好男儿志在四方!
张释之抹干了泪水,收拾好行囊,来到了袁盎府前,袁盎是张释之在京城唯一的朋友,而且现在是他的上级。袁盎的名号近来在京城如雷贯耳。但在当郎中之前,跟张释之是同一级别的人物。这哥们做了中郎之后似乎忘了张释之这个老朋友。
袁盎的官职是中郎将,因为言深多智,深受汉文帝的器重,仕途可谓一片光明。
张释之拿着行囊到袁盎府辞行来的。毕竟是一块喝过酒,一块吹过牛,一块畅谈过美好明天的朋友,现在要走了,总不能不辞而别。
张释之能够结识袁盎,并且深交,不仅是两人有着同样的刚正,而且有着同样的理想,十年来,张释之一直把袁盎引为知音。
也正是因为如此交心,袁盎了解了张释之的才学。
但是在文帝稳坐龙椅之前,袁盎也是无足轻重的人物,要不是有个在朝堂上吃得开的大哥,恐怕也得不到中郎这个职位。
袁盎看着张释之身背包裹,心中已是猜了七八分,但袁盎并不惊讶,像张释之这样的人物,又岂能久甘人下?
“张兄,要走了?”
“是的!”
“张兄这么一走,岂不可惜?”袁盎想试探试探张释之是否还有当年的豪气。
“不走才可惜,流水不腐,如若不走,张释之这一生,必是死水一潭!”
“那张兄对今后可有盘算?”
“商道!”
“从商?此言差矣!贱商何堪大才,张兄为骑郎,是大才小用。入商道,则是大才无用!”
“此话怎讲?”张释之有些愕然。
“从来商贾奸猾,无利不往,无巧不钻,张兄如此刚正无曲,试问怎能与商人为伍?”袁盎的话让张释之满头大汗。
“义商何如?”
“大谬,义利不同,义存无利,利存无义,义之于利,如同水之于火,商人不事生产,不尚劳作,钻营诈术,何来义耶?义商之说,本是商人开脱之词,怎可出于君之口?兄乃正人君子,骤入商道,是自陷绝境,自甘堕落!”袁盎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撞击着张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