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来?”
薄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刘恒心中咯噔一下,马上跪下道:“孩儿,若有气着母后,请母后责罚便是!”
薄太后心中一热,赶忙扶起刘恒道:“儿啊,哀家是为绛侯的事来的!绛侯所犯何罪啊?”
“谋…反…!”刘恒支吾着说道。
“可有证据?”
“母亲请看,此乃绛县县令呈上来的奏疏!”
薄太后接过奏疏,借着油灯眯起眼睛看了一遍,看完,她语重心长的说道:“恒儿呀,这分明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恒儿可别忘了,你我母子今日能在长安城中立足,可全赖着绛侯等一班元老功勋,不可对重臣元老礼倨也!”
刘恒静静地听着母后的教诲。
“再则,若绛侯真要谋反,统率北军时为何不反,却要等到寓居一小县时谋反?”
刘恒听后一惊,母后说得他何尝没有想到,但是他却仍然不能接受周勃那处处以功臣自居的状态。
“恒儿啊,对于元老功臣,要敬之护之,国有老臣,才有基石,可别寒了功臣们的心哪!”
刘恒听者母亲的谆谆教诲,思忖一番,已是悔恨交加,他向母亲深深一躬,道:“孩儿谨受教也!”
薄太后一离开未央宫,刘恒便下令内侍持节去长安大牢释放周勃,为了不至于激发周勃地情绪,还顺便带了句话,对不起了绛侯,原先没搞清楚你的事,现在搞清楚了。
一句话把周勃想要上诉太后,去大吵一番的火浇得一干二净。
他回头望了一眼让他死也不会忘记的长安大牢,心中堆起无限感慨,老子当年统率百万雄兵,到头来却连一个狱吏都无可奈何啊!
周勃顿时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他到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当年张良为何要远离权力中心的良苦用心了。
后来诗仙李白有句话最能形容周勃此时此刻的心情: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藁人。
文帝四年的这场牢狱之灾,最终让周勃放弃了对权力的渴望和追求,他的余生却以另外一种方式证明了他是大汉王朝当之无愧的名将。
因为在他的教育下,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血统和治兵用兵之道,终成又一个震古烁今的名将。
文帝十一年,周勃含笑去见他的老伙伴们了,刘恒哀思他的功绩,让他的二儿子继承了他的爵位和财产。这个人叫周亚夫,赐封条侯。
当然,文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