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从没有出过宫门半步,不知道怎么会跟外界联络上。
吴望轩道:“我们兄弟三人专门养有信鸽,一直在天空跟随,只要通过特殊方法召唤,就可以传递信息…”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言。
孙长缨当即明白,他们的信鸽肯定有固定的接头地点,两只信鸽碰面后,相互带领对方送信,效率比驿马还要快上几十倍。但具体方法属于他人密辛,自己不便打听,便道:“如此最好不过,可惜不知师父到了哪里,须得早日把这事情告诉他,省的他多费周折。”
吴望轩道:“正是。”
孙长缨问:“那你们如何见面,或者让金壮士来阳台宫也可以。”
吴望轩道:“金二哥跟胡狗动手受了点伤,现下正躲在幽州城静养,还不方便出行。一切等他伤好了再说。”
孙长缨皱眉道:“怎么躲到了幽州城?”旋即明白,金知信这是反其道而行之。幽州城是胡人总庭,他们到处去抓冉朗,却万难想到敌人反而潜入了自己眼皮子底下躲藏。金知信这一招看似凶险,实则大为高明,孙长缨不由暗暗佩服他的胆识。
三人又商量了一阵,看怎么把消息告知左洪玄,金知信伤愈之后又怎样相见:是吴望轩去找他,还是让他过来阳台宫。正说着话,就听外面大堂传来一阵呼喊,一个男弟子高声叫道:“师父,师父,不好啦,竹修师兄受伤啦!”
他说的竹修师兄,叫孙竹修,乃是孙长缨的二儿子,昨天出门到河内郡办事,今天正该回来,没想到竟受了伤。
孙长缨急忙开门走出,迎面正碰上两名弟子扶着孙竹修进到大堂。只见孙竹修脸色苍白,嘴角和胸口都有血迹,显然受伤不轻。孙长缨伸手搭他脉搏,问道:“修儿,怎么回事?”只觉脉象尚算平稳,才略微舒了口气。
孙竹修被扶着坐入椅中,喘息了几口,说道:“我路上跟人交手,让他们打伤的。”
孙长缨问:“无缘无故,怎会跟人交上了手?”他门规极严,向来不许徒弟们惹是生非,随便与人动手。而两个儿子性格都随似自己,处事沉稳,也不是那种孟浪轻浮之人。这些年来他放两人出外行走,从没生出过什么大的事端,像今天这种情况还属头遭。
孙竹修坐了一会,内息逐渐平稳下来,开口道:“这一架打得糊里糊涂,其实我也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孙长缨更加奇怪,道:“你慢慢说来听听。”
孙竹修嗯了一声,便从头开始说起:“我在郡中办完事情,就着急往回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