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阁弟子在踏道丘会有两年修行之期,倘若明年之内你能破境,我便让你去踏道丘做个教习,协助执事训练那帮小家伙如何?”
“当真?”
谷烟如一听,眼眶中泪水竟神奇的瞬间消失,一把抓住沈琴兰的玉手满眼惊喜。
“师姐!”青萍微恼的道了一声。
沈琴兰对她眨了眨眼,示意安心,然后对谷烟如说道:“本座之言自然不假。”
这句话沈琴兰改了称呼,自称“本座”意思是她乃寒尺峰首座,当然不会骗你一个小孩儿。
下一刻。
只见谷烟如嗖的一声,如风一般径自破门而出,嘴里还发出着不怎么矜持的笑声。
青萍见状立马起身,稍显焦急的高声道:“死丫头,去哪啊!”
早已跑出十余丈的谷烟如远远喊道:“闭关!”
沈琴兰从纳灵镯中掏出酒壶,拿起杯子优哉游哉的倒了一杯,看向哑然的青萍,笑问道:“喝点?”
青萍缓缓坐下,叹道:“不喝,没心情。”
沈琴兰没再管她,自顾自的抿了一口,说道:“她要是能在一年内入破枷便随她去吧,到时候也能操练一番外阁那群小家伙。”
青萍说道:“大道似水,不进则退,这丫头玩心过重,为了一个许诺方才提起劲来修炼,真叫她一年内破境,待她出关后,岂不又成了往日那般。”
沈琴兰安抚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修道便是叫你顺应自然,你呀,何必操这份心。”
青萍看着她再度一叹,无言以驳。
随后她又将目光放在坐于床边的奶娃子身上,顿时起了兴致,打量了好一会才说道:“这就是他的儿子?”
沈琴兰一口饮下杯中剩余的酒,嗯了一声。
青萍说道:“那你打算将他留在寒尺峰还是让其去踏道丘?”
说完,青萍顿时觉得自己多余问了,凭她和那位的矛盾怎么可能会让这孩子留在寒尺峰。
果不其然,沈琴兰闻言正要倒酒的动作一顿,随后放下酒壶,认真说道:“寒尺峰的传承多为纯阴,鲜有适合男子修行之法,过于受限,我准备让他另择一峰拜入。”
青萍听完这话心如明镜似的,无非就是不想让书来接触元娣罢了,寒尺峰虽然女子居多,但也并非全无男子。远的不说,书钱便是个最好的例子,所谓修行的局限不过是借口而已。
“也不知他能否再现师兄当年的风采。”青萍说的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