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了,许子南还是没有来学校。看着身旁空空的座位,月文琪心里也空落落的,但愿不会出什么事吧。
月文琪紧张地捏着那枚玉坠。昨天许子南那伤心欲绝的脸庞,令月文琪心里如刀割般的疼,跟以前的他判若两人。
“子宁说你邀请她过生日,她便拉着我陪她一起过来了。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子宁也好久没这么高兴了,比她去同学家回来还要高兴。”
“听子宁说是‘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的意思。”
“不了,我待会儿就陪子宁回去了,她回去还有点事儿。”
……
许子南那天的话还萦绕耳畔。子宁在他心目中是多么的重要,才会让他像入魔一般困住自己,甘受那相思之苦,蚀骨之痛。
守护的东西越是珍贵,失去后就会越痛啊。
自己在那个周六的午后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常常自言自语,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不愿出来,不愿去相信一个事实,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可她不忍心戳破这层脆弱的隔膜——他自行编造出来的,保护着他内心世界平静的枷锁。
那样的话,他太痛苦了,即使,谎言终会戳穿,幻境终会破碎,但能够让他多开心一天,也是好的。
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月文琪想到这里,内心一阵绞痛,疼得她落泪。
许子南从月文琪家回来,一病不起。
他被一个真相打倒了,一个他麻痹自己的真相,一个天塌下来的真相,压得他快要停止呼吸。
他自己编织的虚幻在那一天早晨破碎了,子宁,已经离他而去……
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额头发烫,渗出一层层冷汗,双眼紧闭,表情扭曲,像是做着异常噩梦。
温暖怡人的阳光下,一朵木棉花飘落在许子南怀里,花朵里有一汪甘露。耳边响起子宁稚气的声音:
“哥哥,喝吧,喝下这甘露,让我走吧。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子宁很心疼哥哥,真的,心疼哥哥……”
一阵狂风突然吹起,木棉树上的花朵簌落殆尽,被一场大火吞噬,终化为尘烟……
他呐喊,却无声,双手想抓住什么,却两手空空,他想留住她们,脚步却重如千斤……
最后,灰色天地间只剩他一人,踽踽独行……
一行浊泪从他干涸的眼角滑落。
许铭安不忍看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