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了一层薄薄的鲛绡,她们也能窥探到车銮上顾轻怀那卓越的风姿,那侧颜那眉眼无不如同高山一般深邃。
顾轻怀实在是一个非常容易勾起女子遐想的男人。
这时,薄如蝉翼的鲛绡帐下,人们肉眼可见的看到顾轻怀的袖子有什么东西在攒动,那东西在宽大的袖子里爬了几圈,然后探出一只脑袋,是一只花栗鼠。
花栗鼠翘着炸毛的尾巴,叽叽喳喳的冲顾轻怀比划了一通。
顾轻怀大抵是听不懂鼠语,敷衍的往它嘴里塞了一颗松子。
却没想到花栗鼠抱着松子“咔咔”两下啃完,就从顾轻怀的袖子爬到了车銮的边缘,接着用一个无比滑稽的姿势,跳到了地面。
这如同自杀一般的行为,让沈千黎的眉心狠狠跳了一跳。
她差点就控制不住冲过去接住花栗鼠,就见一缕灵力从车銮里射出,托了花栗鼠一下。
花栗鼠在地面打了个滚,顺利着陆,就开始支着脏兮兮的四肢往人群里爬。
方才还沉醉于顾轻怀风姿中的女子接连起伏发出难听的尖鸣,迅速往远处避开。
沈千黎见花栗鼠直挺挺朝她跑来,嘴角一抽——
不是吧!
草草草草草草草!
不要过来啊!
此时,乌夜城的仪仗队伍已经停了,銮驾上的人耐心的等候着,大有任由花栗鼠撒欢之状。
沈千黎看不清顾轻怀的表情,只凭他的气息感觉他此刻的状态应该是懒洋洋的。
可沈千黎已经汗毛倒竖,脚比脑子更快的往馄饨摊隔壁的早茶摊一闪。
只见花栗鼠一刻不停的窜上了馄饨摊的案板,一头扎进案板上的花生碎小碟里疯狂进食。
沈千黎低低松了口气,心道:这真是有够刺激,还好松鼠没有追踪的本领,不然引起顾轻怀的注意,那就大大不妙了。
谁知,这只花栗鼠干完了半碟花生碎,肚子胀得圆鼓鼓,突然对着沈千黎比划起来。
它大约是想让沈千黎帮它揉肚子,所以比划得分外起劲,而沈千黎浑身僵硬,往茶幡后面躲了躲。
终于,车銮上的人不耐烦的出声:“栗栗,回来。”
花栗鼠叽里咕噜指手画脚:“吱吱——”
样子看起来很急切。
顾轻怀不由侧目,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掀起鲛绡帐,露出一张精致秾艳的面庞。
霎时,整个街道一寂,空气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