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婻灵阿是谁救出的,而今身在何处?”之篱问道。斛卑笑答:“她在一冲之前,也到过滨雨藩篱,随行是一个叫作粟苜的男儿和一个叫作子规的女子。”“粟苜?怎么会是他?”之篱惊问。斛卑反问道:“篱儿识得他?”之篱答:“粟苜,孩儿在罗螺城是见过的,他是凡界朝廷中人,似为沧、海之旧交;却不知子规为何方神圣。他们为何要救婻灵阿?”
斛卑静默片刻,再道:“篱儿!今日……”提起今日之事,之篱再生忧疚,叹道:“父亲!是孩儿无能!枉送了众多子民性命!”斛卑却道:“为父非是怪你!你敢亮出身份,勇保子民,不愧为我冥界王子!不过,为父想说的是,今日挥鞭的莲花仙姝沧竹琼,为父算见着真面。她杀伐果决,立场分明,是个劲敌!据皂袍神秘者所言,她的心窍血能溶掉易生匕。鲨蚺若能得手,最好;若不能,还需篱儿助力!”之篱叹道:“不怕父亲失望,鲨蚺绝难成事!沧竹琼生就一身雪叶冰铠,三尺冷尚且伤她不得!”斛卑亦叹道:“为父今日也见识了她的能耐。她倒是个可敬的仙姝!然她折损我冥界徒众,这笔血债,早晚要讨!为父不得自由,篱儿,这重任依旧只能交给你!”之篱忍泣道:“父母之仇、藤姑之恨、子民之怨,篱儿都不会忘记!”
斛卑惊问道:“藤姑?为父得一金足乌告知三尺冷下落,遂命藤姑去寻;藤姑寻得后,为父又命她寻机交给你,且派她去暗杀一冲。然一冲无恙,则藤姑何在?”之篱伤痛难掩,哽咽着尽述藤姑的不幸。斛卑听罢,沉吟良久,而后长叹道:“藤姑,她是我斛卑的恩者!待我重振冥界,定要追封她为护界灵姑!”之篱顿顿,问道:“何处金足乌,因何知道三尺冷的下落?”斛卑摇头道:“鸟儿并未细言!”转而,他发问:“篱儿!藤姑遇难,则千秋白的舍利血是否交给了你?”之篱道:“与沧竹琼对战时,她问起舍利血,孩儿也寻思,她怎么会知道舍利血丢失之事。现在父亲问起,孩儿再思,必是一冲告诉她的。可一冲为何会发现舍利血?只除非是在闻夏堡殿,藤姑受伤不慎丢失舍利血,被一冲捡去。今日看来,沧竹琼和一冲,是早就怀疑孩儿了!”斛卑大叹道:“舍利血丢失也罢,只可惜藤姑白搭上性命!”
之篱拭泪,又道:“父亲!虽不知皂袍神秘者的真正身份,但目今为止,他所作所为,皆是对付我冥界仇敌,看来,他是友!”斛卑答:“也可能是敌人的敌人!”之篱再道:“父亲!箬竹为治绛字河水害化身山石。我答应沧竹琼,设法救回箬竹,虽是权宜之计,却也不愿食言。父亲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