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庇身。”闻夏壮毅听得沧竹琼白屋寒微、出身鄙薄,心中甚是不乐,屡番斥责闻夏欣荣鬼迷心窍。然闻夏欣荣是“头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性,以出走乃至自戕相威胁,致使闻夏壮毅最终拗不过,只得点头。长衫白翁的计划有序推进。沧竹琼只等拿到天王水,未料及,偏于大婚当日遇上一冲。
沧竹琼讲到此处,打住话,叹看一冲。一冲禁不住她那眼神复杂,自羞愧,低头不语。沧竹琼问道:“这样说给你听,能否冰解冻释?你可还怪我?”一冲摇头道:“确是一冲行事鲁莽在先,不该口出愤激之语!然你也该明白,我岂能无视你‘等闲飞上别枝花’?”沧竹琼哑口,转而又道:“在闻夏堡殿那些时日,还发生另外两桩事。”一冲继续听着。
那期间,一次,长衫白翁说道:“沧竹琼!近来有消息称天王溶水其实藏在经荒台经荒塔第九层一间室内,那室门镶着一颗红色夜明珠。老某人要你夜来前去探个究竟。若果真在彼,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内中看守之人,夺得天王溶水!”沧竹琼惊道:“看守者为凡人?我沧竹琼不可施仙法对付凡人!”长衫白翁笑道:“此事容易。老某人教你一套凡人习练的功夫。你杀掉那看守者,取得天王溶水,才算无愧苍生,莫要心慈手软!”沧竹琼踌躇不语。长衫白翁现出一套夜行衣,说道:“此衣以沉香熏过,可掩盖你身上莲花之清气,且赠予你!”沧竹琼接过,并不多言。
那夜,沧竹琼果真身着夜行衣前往经荒台,奔向经荒塔那间目标之室,疑难自问:“我该不该杀他凡人?”却听见屋内传来打斗声,她惊揣摩:“莫非天王水的秘密泄露,引来贼人抢夺?”正思虑间,见室内打斗二人奔出,沧竹琼不得已加入混战。正是月黑不辨真身,拳脚又兼无眼,三位对峙时,从天而降又一蒙面人,变成四位对垒的局面。
听到此处,一冲诧然而大悟,笑道:“故而,其中一位是你!”沧竹琼听着话外有别音,问道:“其中一位?莫非四人之中,有你一个?”一冲笑答:“那夜歇在房里的,正是我!不过,并不闻什么天王溶水,一冲亦非看守之人,只是机缘巧合,歇脚于经荒塔。可惜当时云压月黑,你不曾看清我,我亦没能认出你!”沧竹琼愕然后怕,道:“则恩公为何那般言语,甚至要我杀了看守之人,岂不正是要我杀你?倘若我果真失手,我……”她心有余悸,不敢再言。一冲皱起眉头,说道:“沧琼!恕直言,你那恩公究竟什么来历,他的话又有多少可信,你可认真想过?”沧竹琼蹙眉长叹。一冲面色凝重,再道:“起初以为是索心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