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报名回来后,安初夏就被老师顾童生留在私塾里,和自己孙女一起备考。
“安姐姐!我要不行了,
祖父每天让我们做这么多课业,还要读这么多关于科举的书,这是要累死我们的节奏!”
顾芳妙娇小圆润的身子自然瘫倒在椅子里,好似没有骨头一般朝下滑去。
直到躺舒服了才喘了一口气说道。
安初夏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头都没抬,她正在阅读一篇,乡试才考的策论。
这一年多来,这书房里的书籍,基本她都翻看过。
里面的书籍有关于天文地理,游记,还有名人自传,就连顾家珍藏的孤本书籍,老师也没吝啬的拿出来给她看过。
之后又小心翼翼的保存好,放了起来。
现在安初夏所掌握的知识,就连老师顾童生自己也曾说过,他已经探不出虚实。
因为他拼尽所学出的题目,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被安初夏解答出来,有的题目甚至超过了他的预期答案。
解答的比他自己想出来的答案还要完整。
二月初八考县试。
初七这天晨曦的第一道曙光慢慢升起,南方的二月天气已经转暖,草长莺飞,许多花儿都含包怒放。
润生手拿着鞭子赶着牛车朝庐山县驶去,牛车上还是坐着安初夏,顾芳妙,陪着妹妹来考试的安瑾辰。
这次还多了两个不放心硬要跟来的顾童生和古氏。
牛车颠簸晃悠的刚到县城门口,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你挪到后面去,我来赶牛车!”润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
润生惊讶的看着他,“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润松没有搭理自己的弟弟,转过头瞄了眼趴在一位老妇人膝头的小姑娘。
然后对着顾童生夫妻和安初夏兄妹说道:“这几天县试,客栈里面住的人多,会很吵。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暂住到我租的小院里,那里不仅幽静,还能自己做饭吃。
这样也避免客栈里住的人太多,饭菜供应的不及时的问题。
以及一些其他不方便的地方。”
润松的声音既沉稳而又调理分明,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因为润生经常也会来接安初夏上下学,顾童生和古氏也都认识润生。
刚才听见他喊这个赶车的男人叫大哥,也明白这人是个知根知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