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子请为小儿登记下。”
“长鸣铃声已响,学堂内的考试已然开始。”夫子好言好语的为他解释道,“你们只能等明年再来了。”
“这,这…这可怎么办?夫子,就不能?”汉子着急得连眼角都不禁红了,却还是忍不住报以奢望地询问,“让咱家娃进去?”
“无规矩不成方圆,院有院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后夫子长叹出声,“明年却还是当记得稍早些来才是。”
“这,这…”瞬间湿润了双眼的中年汉子听完这话,不由蹲下身子竟然是直接掩面而泣。
口中是断断续续的自责,眼泪顺着他粗糙的指缝流淌坠落入青石块上,一滴一滴砸出朵朵水花。
从他语无伦次的话中,众人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父子二人的村子离这太过遥远,家中七拼八凑的好不容易凑了些银两,可终还是不够他们来到怀阳城的车资。
没有办法汉子只能带着孩子坐到离府城最近的城镇再赶路过来,紧赶慢赶却还是没有赶到,这怎么不让他悲从心来痛哭不已,是为自家孩子的心疼更是深深的自责。
“爹,没事啊,咱们明年再来就是了,这路咱们都熟了明年肯定不会再这样了。”少年上前扶住他轻声劝慰。
汉子和那少年一身粗布,衣服上虽然未有补丁甚至还因为多次浆洗而显得有些泛白,衣摆处鞋面上也布满了黄泥点点和厚厚的灰土。
可见他的话并未作假,两位负责的夫子心中也只得替他惋惜一二,却实在也无可奈何。
“雨娃呀,是爹对不起你…呜呜,都是爹没用…爹对不起…”
一直挂着微笑轻声安慰他的少年,听见父亲满腔自责的话,霎时间红了眼,虽然如此都还是没有停止面上的笑容。
将中年汉子用力扶起,少年躬身向两位夫子道完谢这才带着父亲慢慢走入人群中,渐渐走远。
“这少年虽说出身贫寒,说话行事却是谦逊有礼,将来必成大器啊!”
“是啊,可惜咯,又得等一年。”
围观的人群开始展开对这事的议论,当然除去为少年可惜的,也有人少不得说几句事不关己的风凉话。
“九九怎么,对这个少年?”见她的视线直直跟随着已经走远开始下山的那对父子俩。
俞谌之眯起的眼看不清里面蕴藏的情绪,神情却照旧很是温和与往常无二,“可是有什么想法?”
“嗯?”这话问得怎么这般奇怪,什么叫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