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的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手划向他的脸上用力掐了一把。
直到白皙如玉的脸上,出现两道深红的指痕才罢了手。
“咳咳~”
“醒了,感觉怎么样。”
“九九?你怎么…”
望了眼房间摆设和身下的床铺,这熟悉的一切才让他确定这是在自己的院中。
想到宫门口的胸口剧痛眼前发黑的那一幕,俞谌之不禁扬起笑容温柔的看着她,“子暮曾说过,能让九苏破例的必定是自己人,所以我现在也算是了吗。”
“你既然能肯仗义出手,我自然认可你这个朋友。”
眼中浮起的光亮比之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俞谌之点头,“是谨言之荣幸。”
“好说!”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相处终于趋于了熟悉和自然。
“不过,俞木头做戏而已你何必来真的,若我不来看看你不是真得一命呜呼了不可?”
明知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模样,说是千疮百孔都不为过,竟然还敢强来?
“那,九九这不是来了吗。”
“我那是对祖父说的经过好奇,你之前跟我说的与你实际操作相差了太多,特意想找你来问个明白。”
俞谌之竖起身子后轻轻撩下袖摆,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在他做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从容,看着着实养眼,且赏心悦目。
“熙元帝的多疑比起先帝来毫不逊色。越是真真假假他便越想越多,事儿才能加大把握的办成。”
“那丹书铁券?是什么情况,你怎么?”还傻傻的加重筹码啊,如久搞不懂,听祖父说这个东西可以用来保命很是难得,东鸣国建朝几百年来才颁发了三枚。
“说是丹书铁券,其实是一道密令。是当初曾祖陪同高太宗打下江山时随同异姓王的爵位一并赐下的。
先帝在位时就想收回这道密令,才会对俞家…
此次我上京除了听奉皇命,也是为了这颗烫手的山芋。即使是加码也是顺势而为。”
他的声音圆润中带着低沉如玉珠落盘,细细道来的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劝慰。
“是什么密令?可能说?”
俞谌之摇头,密令未拆才算密,若他们知道必然打开过,也绝不可能再回转帝王之手。
不过曾有传闻这是道高太宗留下的遗诏,曾祖直到去世都不曾对后辈子孙言明,只道是祸不是福不许任何人抱着侥幸心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