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
战南王不再看我,我垂下头,指尖抚一下琴。
许久,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你母亲····你母亲是个很好的女子”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了。”
我淡淡的说道。
他抬手示意我坐过去。
我笑了一下,没有起身,继续抚琴。
“小时候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自打我记事起,就被人抓走了。”
“每天只想着怎么能活下来,怎么能吃饱,怎么能少被欺负····”
我鼻头微酸酸,眼里却是空的。
战南王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脸上的愧疚之色越浓,但却不知这愧疚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与你们分别之时,确有苦衷,这些年没有让人寻你们,也是你母亲她···”
我并没有倾诉委屈的意思,也不想可刻意亲近他。
只是淡淡的一笑,站起身来:“国主无需解释,人过一生,一生两世,有苦便有甜。”
“若不是这些意外之事,我也不会到此处来,也不会有机会能见到自己的父··”
我没把那声父亲叫出来,琴弦断了,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起身为他新添了些茶水。
嘴里说着不在乎和大度的话,眼神里透着委屈和小心翼翼。
相比于歇斯底里的质问,男人在心中有愧的时候,最见不得受委屈之人的委曲求全。
这个道理,我6岁便懂得了。
要想激起一个男人的好感首先要激起她的保护欲,降低他的负罪感。
战南王眉头皱的更深,接过了我的茶水。
他到现在也不说宝藏的事,倒是真的沉得住气,也真的挺虚伪的。
不知是自信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还是帝王的面子不允许他先张这个嘴。
我从怀中拿出先前准备好的宝藏密钥,默默的将它和两张图纸放在桌子上。
“我只想给我母亲一个名分。”
战南王的表情有些怔忡,似乎还沉浸在回忆里。
他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良久吐出一口气,却并未伸手去拿。
怎么,怕我下毒暗杀他?
我耐着性子伸手将图纸打开,放在在他面前,又将那机关密钥放在手上随意摆弄几下,机关便咔哒一声打开了,漏出了里面泛着幽光的钥匙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