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和你家的关系,这个嘛,和现在没去过内泽的你来说,有些早,但可以简而化之地说一下,那就是这个孙长宏,可不简单,今夜就算没有你们助力,一样能安稳回到大祁,只是他藏拙的本事确实高明,才瞒过了你们而已。我本意跟你们出城,趁机结果了他,了却后患,再拉你过来,交代一番后就回我的门洞大睡一觉,只是他在马上主动说出跟脚,不是说给你们的,而是说给绑在马后的我听的。他那句蜃蛇化身,算是主动承认跟脚,而后面所说的定会国力大损,意为不会与三洲抗衡,多半是觉得蒙种过于无能,才将我当成胡王镇真正的看门人了,这么聪明的人,不在当年的我之下了,该他活着。”
“那刚才他中的两箭?”
“他并未穿戴任何甲胄,那是他妖族身体坚韧罢了,只是他这蜃蛇一脉,走得却是武者的路子,一身横练的体格,气机虽有却孱弱。他入城那天我向他讨要过年关的岁钱时,趁机试探一番才晓得了,嘿嘿,只是他当时跟着的那姓左的小子,天生脑门后就长有反骨,还对这人深信不疑,确实又是这小太子太不小心了,估计回到祁京,自有一番大的清洗。”
“他们察觉不到前辈你汲取他们气机?”黄鸣对老者两次汲取他气机记忆犹新,气短不说,还浑身抽筋。
老者大笑,“自从你爷爷给了我那本无名古书后,发觉我窃取气机的,也就只有你和你爹了,当初在镇子里你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可是满意得很啊。愿意不愿意陪我在这边住几天?”
黄鸣还真跟着蔡烟回了胡王镇,只是面皮不再覆着,显露出仅有十四岁还稍显稚嫩的面庞,被门洞里一群守卫嘲弄一番后,刘韵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说是家,其实就是个破败漏风的半截庙宇。
在住的这几天里,黄鸣慢慢从打开了话匣子的胡王嘴里,了解到他这绝不平凡的人生。
刘韵,三洲国开国皇帝刘晟的二皇子,生来就有六窍,除了那枚眉间的武窍,其余五枚气窍皆在下丹田,只是刘氏世代都未曾出过修士而不为人知,出生十余年来,在其母的“淳淳教诲”下,一直在与大皇子在争那帝王位,只因大皇子身为嫡长子又是开国勋臣李岩的女婿,不但在工部户部多有建树,更是深得三洲民心,所以胜算极少的刘韵才谋划了与大祁的战争,自导自演了那场胡王镇守城战,希望通过军功得到父皇赏识。只是不曾想父皇染上沉疴撒手人寰,在京的大皇子也顺利继位,刘韵感慨人生短暂心灰意冷,胶着的战事也随着刘韵的灰心丧气,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