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白,背后被念金符刺伤,划出了一道五寸余长的口子,“你听好,白家历代祖先下矿为奴,矿上白家祖坟里,葬的都是衣冠冢,这人死灯灭,只要有人念着他,就比什么入土为安要强。你也不要太想不开,只要活着,总有报仇的机会。”说着用手攥了攥黄旻宇拉住白润儿的那只手。
半晌无语,黄旻宇看了看娘亲浑身已被海水泡的微微有些发肿的面庞,撕下了白润儿一小截袖管,缓缓松开了母亲的手,在这之后,木杆周围,除了海浪声外,还掺杂了经久不散的呜咽声。
白术和黄旻宇在海面上漂浮了两天两夜,吃尽了没有淡水解渴的苦,这桅杆碎块在水面上浸泡久了,就如那沉水的积木一样失去了灵材的效果,浮力渐渐变小。
白术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海平线,又摸了摸背后早已腐烂的伤口,面庞发热的他苦笑一声,声音沙哑地对黄旻宇说道:“旻宇,你凑过耳朵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黄旻宇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这位舅舅,这几天的变故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是极难接受的,亦师亦友的老于死了,父亲被带走,母亲惨死于刘狄之手,就连眼前这个爱笑的舅舅,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白术笑了,背后的伤使他无法挺直腰杆,更抬不起手,本想摸摸孩子的头都已成了奢望,这岛上第二十一代白家家主,末代帝王,落得如此下场。
还不是因为苍天太高,蝼蚁太矮?又能怎么办?
“旻宇,你的父母不是黄走大哥和白润儿,你的父亲名叫白服,不是岛上人,而你的母亲就是操纵符舟的那名女子,是我的六妹,叫白茹云,所以我让你从小叫我一声舅舅,是因为我真是你舅舅,如假包换,做不得假。”
看着孩子瞪大眼睛,白术也没有太多力气去解释什么,继续说道:“离岛之前的那个夜晚,于老先生才与我说了他的跟脚,他是你父亲白服的家奴,来岛上只是为了寻觅开窍的白家女子,作为保持双足开有气窍家族的延续,只是你父亲白服死于你出生的那一年,具体如何死的,于四只是告诉我是暴露了足底窍穴,被天泽大陆的大能给灭杀了,所以你记住了,若能登岸,一定不要暴露自己足底窍穴一事,此事关乎生死,”白术咳了咳,满眼血丝盯住黄旻宇,继续说道:“于四还说,你脚下那双从小穿到大的鞋子,品秩很高,是你父亲生前之物,足以为你遮挡足底窍穴溢出的气机,切不可遗失了,哪天只有等你足够强,才能去放题宗接你养父黄走和你亲生母亲回家!”
这几句话似乎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