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大人指点前程!”
孙晓轻抚短须,避开黄走这一拜,随之将其轻轻搀起。
半盏茶后,孙付明父子对坐在一间两面通风的雅阁中,四下并无人侍候,孙晓说到:“老二,你大哥都已经放了县令,你这成天寻山访水的没个正行,让为父说什么好?”说罢叹了口气,自斟了一小杯酒,慢慢放在唇边品着。
孙付明眼神坚毅,直视孙晓,说道:“叔父!老大是您的接班人,仕途都给他铺好了,我学他做什么?”
“胡闹,”孙晓放下酒杯,斥道:“你大哥宅心仁厚,是极好的,但为人处世却不行,早让他步入仕途,也是想着趁我还没告老,笨鸟先飞,走的远些...你俩的娘死得都早,纳的那几个姨娘也没给你们添个弟弟妹妹,说到底,家还是早晚要交到你手里我才放心的,我帮你笼络这黄走,无非就是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帮你赚一份可有可无的人情。”
“他可不是一份可有可无的人情,我是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孙付明狡黠的一笑,继而问到:“白立那老家伙那边...”
孙晓摆摆手,“记住,贪财好色的人,人情欠下了也就欠下了,不算什么。自这代白家家主接班以后,白立这老东西就和白家脱离了干系,否则上次你在京城被白家老三打的时候,也能找他调解关系,可你看见他见到白术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他敢么?奴才脱了奴籍,一样还是奴才。”
孙付明看了看月色,沉默片刻,小声说道:“白术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纨绔。”
孙晓望向黄走所在院落的方向,仰头饮了一杯,“何时直言相告?”
孙付明轻声回道:“不急,等这几人把手里的钱花完再说。”
孙晓提杯,孙付明满贯之,滴酒不漏。孙晓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这位大哥的“遗孤”,一口干了。
好花好月好景,子侄陪伴在膝,我孙晓这辈子是真的值了,可为何怎么就这般想念大哥呢?
月余后,除了李之友,孙付明携黄走、封撰、边扶黎及一干家丁,共赴坐落在沙洲之上的放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