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慢慢地擦拭着嘴皮,又轻轻的咳嗽一声,浑厚沉重的咳嗽的声传递到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他又习惯性地端了一下眼镜,说:“钱,有,余,钱有余,由警察执行留置逮捕”,会场上的钱有余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一下子脸都绿了,只见两个警察飞速的来到钱有余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钱有余不知怎么是好,不由自主地半站起来,伸出双手,“咔嚓”一声,被铐上了,两个警察,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要将其带离,一下惊醒过来的钱有余,挺起胸,昂起头,硬撑着,吆喝说:“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有贪污,没有受贿,你们搞错了,冤枉啊,阶级斗争啊”,不到半分钟,钱有余就被推搡着拖出了大门,这时有些骚乱的会场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了,好像是这不是事先就已经确定好了的样,下一个是要在这里随机产生样呢,大家趴着头,缩小着身骨,闷起,深害怕鬼摸了脑壳,像是有人悬巨石于万人之巅,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呢。大家都提心吊胆了,心子都提到喉篓眼处了,紧张窒息地出不来气了,是啊,悬嘛,这台台上边的赵桂花,只要一念到自己名字,那自己就得换地方了。
赵桂花斜着眼瞟了一下黄定然,黄定然脸上有些不光趟,一手摇着鹅毛扇,一手正抓起水杯,拽着水杯,两条腿瞪着八字脚,还好,他的裤脚有些肥大,但只有下细观察才会从微微抖动的裤脚布上发现他双腿在颤抖呢,看来是谁都会这样子了。这赵桂花假装没有看见,倒是他上嘴皮下坠,嘴角上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微笑。赵桂花又慢条斯理的一字一顿的叫到说“王,秋,生。王秋生”,名字一念,椅子一响,这王秋生居然,一个仰绊,从座位上梭到地下,口吐泡沫,抽泣着,大家的头齐刷刷朝这边看过来,只见两个警察大步流星上前,从地下就像是提鸡一样,将王秋生提着,他双脚不粘地,被拖带出了大门。这时大门外的警车警笛骤然想起,整得灰浪扑,气浪扑,车辆嚎叫着驶向远方。
这时,赵桂花低转着头,小声对着黄定然说:“老黄,老黄呢,你讲两句”,就又在话筒上大声宣布说:“现在有请黄定然同志作重要发言,讲话嘛”。黄定然接拿过话筒,有点赶鸭子上架了,却又说到:“啊,这个,这个哈,今天的大会,非常重要,非常及时,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重大的现实意义,我个人哈,表个态呢,坚决拥护以赵桂花同志为班长的班子大力推进这项重要工作。我说哈,这场风波迟早是要来的,过去,就像是一篇儿黄历样,已经翻过去了,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呢,同志们哪,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