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的眼神,努起的小嘴,上边可以放得下一担尿桶子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黄定然,想起这也就是在自己肚子上蠕动的男人了,越看越不像是回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呢。自己不怎么样,他也不怎么样,他不怎么样,自己也不怎么样,自己不像其他女人,可以小鸟依人呢。黄定然也心想啊,这从下层往上层的流动,还真是人生最艰难的爬行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啊。上公交车了,恰好公交车上碰到的多是熟人,都问他们倆口子,说:“你们也是哈,还在城里去买只土鸡往乡下提呢,膏药又贴反瓜了,这个,现在乡下的鸡都进城了的嘛,结果你这城里的鸡还下乡了”,李雅丽没有说什么,到是黄定然在想,这全是乡下曲辫子呢,泥腿杆呢,呵皮呢,不是哪儿的正料呢,俗话说,揖有三不作,话有三不说,不说话,难道你嘴巴就会尸臭了。
一次不行,二次继续。春天到了,鱼儿在池塘里扳籽叫春呢,飞窜跳起老高,像是跳水样,水花溅起老高,发出一些响声。黄定然优哉游哉地在堰塘边钓鱼,钓鱼本也就是钓鱼,没有想到,这只要是他黄定然钓鱼,那就是独钓寒江雪了,画面,意境就出来了,愿者上钩的历史厚重感就出来了,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道家思想,终南捷径的出为入的儒家思想,就都出来了。他想的很多,陶醉在自然的美丽景色中,陶醉在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怡然自乐中。也是哦,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呢,他平静地望着水面呢,终于像是有鱼咬鱼钩了,吔,他钓鱼竿线线上的浮子完全没有见了,原来是鱼将诱饵连同鱼钩一包口闷了,看来是遇到大鱼了,古言之,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呢,他着急了,这时,这时的黄定然不是在钓鱼,而是他顺着这鱼儿去了,他不敢用力扯鱼竿,万一扯断线线了,万一钩钩扯脱了,就空欢喜一场了,他在堰塘盖上引导着鱼,鱼儿在水中游动,他再在塘盖上慢慢地悠着,都由着鱼儿了,后手上稍微带着点劲,他想,他要让鱼儿先跑累,再收拾它呢,完了,堰塘中有树枝,鱼在树枝下往前边跑,他不能顺着去了,他就又稍微加了点力,也许是鱼儿怕疼了,他就把鱼儿往出来牵引,真是什么事都离不得个领导引导啊,说是吃屎都要个先生呢,他带领着鱼儿往水浅一些的岸边游去了,在堰塘盖上的人,都吆喝着,有的去拿背篼,有的去拿掏篼,有的去拿筲箕,有的拖着大棒,都直是往塘边里边跳呢,大家七手八脚好歹是将鱼儿按住了,说是山大养虎,虎大伤人呢,这水深养鱼,鱼儿只要是离开了水,他的气数就已经是快完了。这时候,黄定然眼皮两揉,惊讶地吆喝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