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骨硬,跟着我,是不是有你的好果子吃哇”,边说边将手表小心翼翼的给王婆子戴上,王婆子哈哈儿郎的,笑得合不拢嘴了,说:“买这爪子嘛,又没法吃,又没法喝的”,说是说,一戴上,就试着用长袖将手表遮住了,财不露白呢。后来呢,那就不一样了,只要多少有几个人,大小是个场合,他隔一会就会螺旋式地高高地举起手,说:“这都几点了呢”,大家的眼光也就随着手表的光亮攀爬陨落,跟着晃荡。
后来的官场上,你就是送上美人也是功能有限的事情了。赵老大认为,平就是安,孝就是顺。隔几天,他都要给炖上一锅肉,叫他妈老汉吃,妈老汉不挑,他直是往妈老汉碗里按,妈老汉犟着要往外掀,他劝的冒火了。妈老汉说:“这好的吃进去,在肚子里就是一坨,动都不动,我们都吃满仓了呢”。赵老大心想,这是不是好比,美女给送上去,铺摊在床上,你要收拾得下来呢,要不就只好看着,看着看着打几个干呵欠了。
那天赵老大去医院看他的老首长,从门上的玻璃镜看进去,老首长在病房里疼痛吆喝的牛一声马一声的,啊,在用枕巾勒脖子了,又将头往墙上撞去了,他急忙进去了,拉拽着,劝老首长一歇呢。他回来之后给娃儿们说:“现在我都后悔了,以前求人给个官当当,没法,多喝了些,也是情说不愿的。现在哪个如果还是那么憨起喝,逑作用不起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是一呢,其他的都是一后头的零呢,人喝得没了,婆娘娃儿都是人家的呢,不要喝酒了”。
他的徐老俵,也是哦,两个儿子都是酒喝死了,娃儿没爹,小媳妇晚上肚子上边没人,他这老人公气疯了,找来一个大木棒,先到老大家,几棒就将酒坛子打得稀烂,又到老二家,又是几棒,坛子烂了,酒水哗哗的到处流淌的都是,徐老俵怒骂说:“二天,给老子,狗日的看哪些杂种,不想好好地活人,还要喝他妈这马尿水水”。
赵老大慢慢地也就少喝酒了,就是喝点酒,杯中总要留一点坐塘水,有时就是浸润一下嘴皮子,有时酒杯子还没有入拢就将杯子放得多远。也是哦,怕什么来什么,办公室小马给他赵老大送来了体检报告,小马有些忐忑不安,欲言又止,说:“头儿,医院说是叫你去复查一下,现在这些医院,检查个病弄逑不准,甚至是将检查结论,张冠李戴,前不久听说是,多少年前在医院里生的娃儿,都抱错了,两家人都错养了十多年,搞的这些人哭笑不得呢”。赵老大说:“什么病呢,是瞌睡都要从眼睛里过呢,你舌头打伸展直说呢”,小马说:“是一个不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