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的所作所为,牵动着每一个关注他的民众。
现在他们需要告诉这些人,第九鬼所招生,无故不能不去,这不是断人后路吗,同样的,他们自己也有小孩,这种生死离别的痛苦他们又怎会不知呢?
这时,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尹青,目光中带着浓郁的希望,“尹公子,这书信中的特殊情况,究竟指的是哪些,可有具体?”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点头,目光流转,眼睛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尹青。
尹青也可以说见过些世面,常常跟父亲参加各类宴会,深暗人性,也习惯了被人注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害羞、怯场之类的情绪。
但今天他害怕了,凝视着一个个如同抓住了希望一角的老头,他们年龄都很大了,他都可以叫他们爷爷了,但从他们眼中所散发的强大光芒,是那么的璀璨夺目,让尹青不敢去直视他们。
从这群老头的眼里,尹青发现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彩。
尹青嗫喏着,迟疑着,却始终不敢回复那位老头的问话。
王安急了,大声说道:“尹贤侄,你倒是说说啊!”
尹青心底一横,反正早说晚说都得说,大吼道:“一,断手断脚;二,智力低下;三,双亲身亡。”
话音刚落,刚才那群还激扬文字,拍案而起的老头们,仿佛秋霜过境,彻底蔫了,个个都脸色绝望,瘫软在座位上。
尹青不忍再看他们,自顾走到窗前,望着漆黑如墨的夜晚,不经深深叹息一声:“千淘万漉虽辛苦,吹进狂沙始到金呐!”
说完,尹青回过头看向失去了色彩的各村里正,振声道:“各位叔叔伯伯,虽说鬼所一行十分艰辛危险,但富贵险中求,危险的另一名是机遇啊!”
王安瞅了尹青一眼,他又怎会不阴白这些道理,只不过,你难不成让我这么对那些青年的父母这么说吗,老夫又怎么说的出口呢?
“唉……”
这场商谈注定是以惨淡收场,在最后尹青给了他们一周时间,让他们统计各自村里的适龄青年,然后上报于他。
……
与此同时,茅草屋内。
淡淡烛火散发出微微光芒,照亮了有些狭窄的房屋。
此刻,李开河瞪着一双‘牛眼’狠狠地盯着床前身材有些佝偻的糟老头,如果眼睛会说话,那么它一定会大喊大叫,为什么不说,你说啊,告诉我阿姆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眼睛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