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农场的路上,花姑一开始还跟杭思潼说路上哪里是哪里、平时过去可以买到什么,等进了郊区,她就不说话了,因为路实在太难走了。
本就风大雨大,没有柏油路,连水泥路都没有,全是坑坑洼洼的泥坑路,那泥水一溅三尺高,但凡坑再深点,杭思潼能被糊一身泥水。
好在农场里比较平坦,车子稳定许多,杭思潼被花姑安全送到了农场外。
农场进了大门就是一座非常野性的房子——像是野人才住的木屋,风格也不像是中式园林,像是为了应急随便搭的,问题是还搭了三层,外面有空调有各种电器,一副很不符合国内安全消防标准的模样。
花姑停好心爱的三轮车后过来喊杭思潼,见她呆呆地看着木楼,便说:“是不是看着挺危险的?其实这是正常屋子,外面加了木板做成树屋的样式而已。”
杭思潼震惊:“为什么要这么干?”
“设计师说好像这样跟农场风格什么更统一还是什么东西?花姑也不懂啦,但最后就成这样了。”花姑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看不懂,但出钱的不是她,她尊重设计师的劳动成果。
大门口距离树屋的位置有点远,这边有代步车,但那是给客人的,花姑跟杭思潼解释:“我们这个农场啊,可以玩农家乐,还可以到山上的庄园去玩,树屋那边是酒店,只吃饭喝酒,代步车不多,都是各家老板包了的,反正路也不远,就当锻炼了。”
杭思潼初来乍到,自然什么都说好,尽管那树屋看着近,其实怪远的。
好不容易走到树屋附近,杭思潼就看到了穿着深蓝色羽绒服的梁时清,他站在树屋屋檐下,招呼几个从另外一边过来的年轻男人,那几个男人的头发也被吹得四仰八叉,不过身上的衣服凭杭思潼的眼力,一眼就看出绝对不便宜,最贵的一身至少六位数。
花姑也看到了他们,便说:“哎哟,看来今天阿清要招待客人,咱们绕一下吧,别影响他谈生意。”
杭思潼有点不能理解所谓的谈生意到底是梁时清作为农场主人招呼客人还是作为谈生意的东道主在自家地盘请客,她迟疑了一会儿:“谈生意……要来这么偏的地方吗?”
“因为自家农场养出来的肉跟蔬菜好吃啊,别家不一定有这味,阿清那人嘴刁,不好吃的都不碰的。”花姑理所当然地说。
“原来是这样,希望他今天谈生意顺利。”杭思潼随口应了一句客套话,她趁着绕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梁时清跟那些年轻男人都进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