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在它眼里,等同与骨头。”夜语沉默半晌,得出这个结论。
“是年兽。”
“年兽?不是除夕当天才出现,除祟保来年平安的吗?”
“没错,是它。”
从他有记忆以来,每年的除夕,都跟他毫无关系。别的孩子在外面撒着欢,玩鞭炮时,他被关在由符阵包围的小小密室里,躲避年兽的追击。
虽然成年后,他体内的气息是平衡的,但年兽可不管那么多,见到他,随时还是会将他一口吞下。毕竟对年兽而言,他是一个美味蛋糕,只是多加一点‘糖’和少一点‘糖’的区别。
“走,去看看。”
夜语推着荀未,跟在年兽身后。
“嘀嘀嘀…”
此时被王老头丢在抽屉里,一个类似检测器的东西,不甘寂寞的大叫。
“老头,不管了?”
“有什么好管的,在年兽眼里,夜语就是一块木头,绕过去都嫌碍事。行了,别打扰我睡觉。”
王老头拿出检测器,按下关闭键,翻个身继续睡。
年兽穿过大学校园,一路往前,时不时吃掉附着在人身上的黑雾,倒也没干什么。
“这么看来,年兽出没,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夜语推着荀未优哉游哉的跟在它身后,不时说两句:“至少对人的健康大有益处。”
原本走在路上低头塌着腰走的女白领,在年兽将附着在她身上的黑气吃下肚后,那女白领走路的气势明显不一样了,就连脸上的疲倦也少了许多。
“难怪人人盼着过年,除了假期,还有这种好事。”
“年兽提早出来,定是有吸引它的东西。或者是有东西打扰到它的沉睡了。”荀未可没她那么乐观:“天地间的清浊之气是平衡的,过于清,对世间而言,也不是件好事。”
“这样啊。”夜语略一思量就明白了其中关节,对于年兽而言,凡是属于浊的东西,它都会吞入腹中,放任它在外游荡,这样一日,起码会少十几个亡魂,如此投胎的人从哪里来?
“那赶紧,我们将它送回去。”一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夜语急切催促:“有什么办法?”
“什么东西?”
“啊…”
耳熟的声音传来,一个衣冠不整的娇媚女子,从一旁公园的灌木丛里蹦出,飞向天空。
“胡媚?”
“该死,年兽怎么在这里?”
胡媚边狼狈的整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