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看什么?”牛天天握着棒棒糖,粉嫩的舌头不时舔两下,露出享受的表情,站在夜语身边,指着她手中的书提问。
“要人命的东西。”夜语头重重磕在书上,撞的桌子梆梆作响。
“夜语。”几声大吼后,枕头如下雨般命中趴在书桌上的人。
“哦…”夜语大吼一声站起,随手扒拉两下鸡窝头,将书往腋窝下一夹,在下一轮枕头雨来临前,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门刚一带上,就听到了枕头撞击门发出的声音。
“姐姐,太可怕了。”牛天天从门里穿出,飞快舔了两下棒棒糖,心有余悸拍自己的胸口:“吓得我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夜语顶着鸡窝头,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又垂下头,生无可恋的往天台的方向走,她需要静静。
“姐姐。”牛天天将棒棒糖一口咬进嘴巴里,含糊不清道:“这书比高考还难吗?”
高考是他小小脑袋里,听过的最难的事。
“难。”夜语靠在墙上,再挠了一把鸡窝头:“比高考难多了。”
高考的字,她看不懂,但认识。可这,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凑在一起,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学了假中文。
比如这句:魂者,生气也。魂生则人生,魂灭则人死。魂生人亦死,魂死人可生。
所以这人到底是生是死?还是半生不死?还是死而复生?
“苍天啊!”夜语冲天大喊:“降道雷劈了我,让我感受下生死吧。”
“轰隆,轰隆!”闪电从天际滑过,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夜语一激灵从地上爬起,忙冲黑蒙蒙的天摆手,让它收回成命:“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她还没活够,为了这句话劈了她,也太不值当了。
“噗嗤。”突兀的笑声在天台上响起。
“谁?”夜语忙转动脑袋,寻找声音的来源。
“你的想法很别致,可惜这里有避雷针。”一身穿病号服的男人,站在天台外突出的基石上,双手张开,一幅‘我欲乘风归去’的模样。
“别跳,千万别跳。”
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白衣天使,正义感在向她召唤。夜语小跑几步,尽量靠近男人,呆愣当场。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秀色可餐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高耸的鼻梁,配上剑眉星目,略薄的嘴唇似笑非笑,加上那张只巴掌大的脸,英气里透着书生之气,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标配男主,众女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