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保住了性命,亦保住了一双手。
但是,也因为中毒太深,这双手莫说提不起刀剑,就连跟顾瑾知一起给太后奉茶的时候,也止不住的颤抖。
好在那时候太后待她宽容,只当她是紧张,并未苛责半句。
如今,从记忆里剥离,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身边那人的模样。
只是那股冷意依然清晰入骨,至今想起来,她都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魏婉芸实在想不通,她重生之后为何独独丢失了关于他的记忆。
不过,丢了也就罢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跟他有什么交集。
想着那冷冰冰的感觉,魏婉芸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经意的抬眸才发现顾谨文在盯着她看。
她有些窘迫,没想到,在刚刚竟然走了神。
亦没想到,怎么看到周邵初同顾谨文的交锋,会突然想起顾瑾知来。
最后还魏婉芸硬着头皮打圆场道:“殿下,你不是找我有事吗?”
顾谨文这才摆脱了被魏婉芸无视,又被周邵初怼得无言以对的尴尬境地。
他凉凉的看了周邵初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便带着魏婉芸转身离开了房间。
才下过雨,外面濡湿的空气里都透着几分泥土的腥味儿。
院子里花树上的树叶,更是绿得过分惹眼。
出了院子,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一路到了水榭,顾谨文都没有说一句话。
魏婉芸也就默默的跟在了后头。
护卫被顾谨文遣退,待这水榭里只有他和魏婉芸两个人的时候,他才终于轻叹了口气。
“我竟不知道你会武。”
面对魏婉芸的时候,他的神色间也带着对旁人不同的温柔。
这句话自然不是质问,亦没有看轻魏婉芸的意思,只是带着略微的困惑和惊诧。
闻言,魏婉芸敛下了眸子,不卑不亢道:“不过是跟着我外祖父学了些花拳绣腿,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用,不值一提。”
魏婉芸特意将“保命”二字咬得重了些,顾谨文应该能听出她话外的意思。
她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有几分庆幸。
——外祖父当初觉得,一个小姑娘家成天跟刀剑打交道,若传出去了对她名声不好,所以就将这件事给捂住了。
对外,只宣称她因身子骨弱,所以才养在气候宜人的江南蓟州,对她习武一事却瞒得死死的。
也幸好这件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