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宫夜川人傻了,惊愕在原地。
这个女人……疯了吗?
一时间,竟然有些心慌,连忙推开了她,匆忙穿了鞋,“你就寝吧,咱家还有点事。”
话音一落,他的人影便消失在了房间。
只留下一脸懵的洛云缨。
宫夜川走了,那也就证明,她今天晚上能平安无事的度过了。
想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不免提了警惕,他不肯让自己侍奉,还不成还是心怀疑虑?
也不急,他们之间的时间还有很多。
夜色寂寥,皎洁的月在地上洒下惨白的光。
宫夜川着衣坐在石桌前,一口又一口的往嘴里灌。
也许,他一直都没看透过那个女人,亦或者是,从昨天到今天的转变,都是装出来的。
想着,眸光划过一抹暗色。
“你说,一个人的脾性会因什么而变吗?”
忽然,他问道。
站在旁边默默服侍的小内侍自然明白自家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贼头贼脑的笑了笑,“没准儿是云大姑娘回心转意了也说不定,论相貌还是论地位,老祖宗您哪一点输那些豪门望族和世家弟子?”
话音一落,宫夜川轻笑了一声,其中凉薄意味颇重。
“是吗?”
说罢,又灌了一口酒。
嘴上这么说着,却是满满的嗤笑。
小内侍有些局促,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自家主子。
更怕的,是安慰不当,自家主子一个生气把他给赶出去。
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她不会的,曾经的天之娇女,上京中有多少青年才俊求娶不得,怎么会甘心委身于他一个阉人?
这一切的一切,可能是一场更大的阴谋,找到一个机会,从他的身边逃走。
不过有一点很好。
情夫死了。
想着,默默的饮着手中的酒。
“她怎么会看得上咱家一个阉人呢、”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抬头望了一眼皎洁的月,“对了,明日百花宴献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小内侍松了口气,感激于自家主子的话头转移的及时。
他坏笑了一声,“放心吧老祖宗,一切都准备好了。”
宫夜川闻言,点了点头。
眼前这小内侍自小就跟着他,虽然年岁小一些,但办事方面还是较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