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与你牵手行至人间烟火,是我的福分。”
“你——”南风目瞪口呆,这是哪里学来的骚话,一定是跟张燃学的。
她忽然涌出一股自家的好孩子被人带坏的心碎感。
绿灯了!
手被拉牵制向前。
离人间又近了几步。
冷不丁少女开口,“唐景琉,看着你挺正经的。老实说,馋了吧。”
“你以为我像你,走到哪吃到哪。”
少女蹲在街边,甩干签子上烤肉最后一滴油,起身跺了跺发酸的双脚。
身侧的男人自然的接过烤肉,牙齿上下咬住,签子快速一抽。
“嗯,你说得对。真好吃!那个鸡腿甩快点。”一边咀嚼一边催促她甩油工作不要懈怠。还慢悠悠的背过身子挡住某人幽怨的目光。
南风捧着发酸的手臂,恨自己为什么要撺掇他吃烤肉。上一秒口口声声说不吃的男人,下一秒就真香定律了。
吃饱喝足,两个人牵着手走回小区。耳边声声慢慢,唯有手下跳跃的脉搏,坚实而有力。
到了楼下,唐景琉依依不舍的捧着她脑袋落下一枚晚安吻,压抑着沸腾的热血,转而无限绵柔,“快上去吧,夜里起风,容易冷。”
心扑通扑通狂跳,生怕这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略显突兀,捂着心口害羞的退两步,然后一蹦一跳的跑上楼。上楼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户边,看楼下的人还在不在。
唐景琉冲不安分的小脑袋挥挥手,“早点睡!不许熬夜!看电视也不行!只能想我!”
无法承受这样坦白又大胆的词,害得她不仅心跳如雷,脸也开始燎起星火。
手心烧烤的味道已经被他用湿巾纸抹掉,取而代之是他的香水味。
淡淡的,撩动人心的味道。
毛笔蘸足了墨汁,吸的毛尖黑亮光泽。轻轻提起,悬在方砚之上,无法被吸收的墨水缓缓掉落。
倾斜笔杆,尖峰自砚边轻刮,撇走多余墨汁,确定是最完美最适合的状态。移至宣纸上方。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再看字,那是瘦竹挺拔。撇如匕首,捺如切刀。
字满笔停,将笔轻轻搁置笔架上。
纸面上写有:嗷嗷空城雀,身计何戚促两行字。
“如何?”提笔的中年男人微侧,留出位置给身边人品鉴。也露出了自己的模样。
一副金丝方形眼镜,挺直的鼻梁是整体颜值的重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