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面色沉静,低声说:“事情办完了,那些杂碎们我一个都没有放过,但是小雪已经尸骨无存了,我准备明天给她弄个衣冠冢。”
马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洛旸,都是阴司之人,见惯了生死,他也早忘了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男人之间的安慰是多余的,他有点笨拙的掏出一根烟递给洛旸。
洛旸并没有伸手接过,他笑着说:“马爷,我这小生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平时也有盈余,说了多少次了,你抽点好的,华子也供得起,你干嘛非要抽大前门啊,两块五一包,味道又冲又辣嗓子。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您。”
马爷看洛旸不要,自顾自的点上,深吸一口,顺着洛旸的话转了话题:“你小子恋爱都没谈过,懂个屁,这叫情怀,我当年抽的第一根烟就是大前门,当时给我点烟的可是小凤仙啊,那可是民国奇女子,真正的风情万种。”
他摇晃着脑袋,吐出几个烟圈,似乎是在回味。男人都这样,嘴上说的都是情怀,心里想的懂的都懂。
洛旸可没有心思跟他讨论一百年前的青楼女子,他伸手挥散去难闻的烟气,指了指刚才提回来的袋子说:“马爷,您先打住,我这刚回来,整整一天没吃东西,我买了点宵夜,要不您陪我吃点。”
袋子里是片好的猪头肉,还有一袋油炸花生米,洛旸从厨房里拿出四个皮蛋,剥皮各切成四瓣儿,淋上姜末和醋,一看就是地道的下酒菜
马爷则翻箱倒柜找出一瓶杏花村,笑着说:“今天这个日子,你小子必须陪我喝点,这酒好啊,我藏了很多年没舍得喝,今天必须解决掉。”
两人在桌边坐下,先一人干了一盅酒,咂了咂舌头,夹起猪头肉吃得满嘴流油。马爷很是感叹说。
“自打明洪武刘伯温斩龙开始,天封地绝,地府与阳世逐渐隔绝,灵气枯竭,到了今时今日真正的末法时代啊,我当年就是贪恋人间美食,一念之差耽误了回归地府的机会,就这么困在阳间六百多年了。”
洛旸嚼着花生米,听了马爷的话觉得好笑:“马爷,我怎么听我师父说过,当年您是在秦淮河的画舫上流连忘返,才误了最后的时机的,画舫上的点心有那么好吃吗?”
马爷脸都不带红的,他瞪着眼睛说:“滚滚滚,别打岔,你师父那小子活着的时候就牙尖嘴利,你能不能学点好。”
他又干了一杯酒说:“之后多亏了你们阴司八匠啊,阴阳隔绝之后,我得不到地府香火,灵力耗尽,眼看就要魂飞魄散,是你们阴司八匠,用自己多少代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