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为‘智’,皇上却听成了‘张’,从此就改不过来了。”
“为什么我一下子想到赵高‘指鹿为马’的事儿来?”这话也只有婉宁敢说。
另外两人只是先后瞪了她一眼。
智阳起身来到窗边。
“很多年前,我还年幼,哥哥年纪也不大,先帝都还未登基。那时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一个偶然的机会,李家,也就是当今皇室,赏赐给我的家人一锭银两,一家人便在那两年里活了下来。父母是知恩图报之人,再加上生活也难以为继,原本家人是想将年幼的我献出,侍奉在皇帝身边,以报答李家的大恩大德。可是哥哥,代替了我。因为哥哥年纪稍大,懂得要比我多。他早已经看出,进宫之后的下场。正因为哥哥的付出,我们一家人才活了下来,我也才有提升的机会。后来当今圣上,觉得他忠实可靠,二话没说就留他在身边。皇上至今都不知道,其实我跟他是有渊源的。不知道也好,反正我现在孤身一人,只要哥哥在他身边好过,我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心怀无限伤痛地诉说着哥哥的事。
“李家资助我们不久后,就诞生了先帝、太子以及秦王殿下,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三个人为了争夺权力而分崩离析。这也是当初我不愿意介入他们纷争的原因。”
说完,智阳望向窗外,像是忘记了全世界一般。
婉宁起身,上前拉住智阳,轻轻唤了一声:“师傅。”
智阳回转身子,说:“没事,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你们都别站着了,我们喝茶。”
三人再次回到案几旁。
“皇上一直对先皇旧臣都颇为忌惮,张公公能长久侍奉在皇帝身边,他一定不简单。”高子昂说。
“其实哥哥再简单不过,在皇帝身边,他可不敢复杂。只不过是皇上用着顺心罢了。”
“婉宁,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师傅提,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婉宁起身,坐到了智阳身旁:“师傅待婉宁最好了,多谢您。”
智阳拍了拍高子昂的肩说:“怎么样?有我在,放心一些了吧?”
他觉得还有必要再替婉宁说服一下高子昂,便说:“你要理解婉宁的心情,失去亲人的伤口没有那么容易愈合。从他父亲离开长安的那一刻起,婉宁就开始担心。从最开始的悬心,然后悲痛,到最后的不知所措,你一定不知道她那些个日日夜夜是怎么过的。一直到现在,恐怕她在无人的深夜——”
智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