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
约莫过了一刻钟,婉宁调整好状态,跟哥哥一起来到茅屋前。二人一看门虚掩着,婉宁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低声说:“师傅,我是婉宁,我们来看您了。您在吗?”
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哥哥,怎么办?师傅会不会搬走了?”
高子昂环视周边,说:“到处都有人打扫,一定是有人住,稍等上片刻吧。”
婉宁四处看了看,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正如哥哥所言,可以断定有人居住,她希望是师傅,他没有搬走。
片晌,他们听见了脚步声,只见智阳从茅屋一侧的竹林中间的碎石路上走了过来。
“婉宁?”智阳有几分惊讶,大概是太久没有见到的缘故。“你们来啦。来多久了?快进屋。”
进屋后的婉宁很自然地看了各处,说:“师傅屋子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
“以你现在的心情,也不太喜欢变化吧?”
从智阳的话里,二人都感觉到先生一定是知道了李家的事。
婉宁说:“师傅,您说得很对。我多么希望一切都回到小时候。”紧接着她又问,“我好久没来看先生了,您不会怪婉宁吧?”
“你说啥呢?我知道你家里发生了大事。”
“岂止是大事啊!”婉宁嘀咕道。
智阳一边沏茶,一边邀请两人坐下:“你们都站着说了半天话了,快请坐。”
三人都饮下一口清茶。
智阳眼睛专注地盯着眼前端得稳稳的茶杯,稍稍倾斜杯子,黏在杯壁上的一点点茶叶便沉入水底。
之后,他有些悲痛地说:“你们李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父亲离世,我都没能去送送他,就怕有人看见,会生出什么罪名来。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仍然令你父亲污名。你父亲死后的罪名一定是他人诬陷吧?”
“师傅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父亲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还不至于如此。”智阳说,“不过我去过你父亲的墓了。”
“多谢师傅,父亲一定也感激有您这样一位似知己般的益友。”
小时候不懂,长大后的婉宁渐渐困惑,为何师傅终日深居山野,远离庙堂,却对朝廷上的事了若指掌?
“看你们的感情挺好的,我也挺欣慰的。”
“师傅,我们两天前还吵了一架呢。”
“哦?因为什么呢?”
“师傅,婉宁想去找到皇上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