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色,极其惨白。
婉宁真正地惧怕起来,在李政航的病床前,心里慌得很。她只有一个信念,要救父亲,然而她却手足无措。
太医上前望了望,诊断了一番,没有表现给婉宁看,只是示意高子昂出去。
太医摇了摇头:“不行了,准备后事吧。公子节哀顺变。”
高子昂的心头瞬间涌动着一腔悲恸,眼泪禁不住流下来。他知道婉宁已经很难过了,他还要照顾好婉宁。片晌,他好不容易调整了一下状态。
他伸手支撑着硬邦邦的墙壁。
太医看他情绪稍缓,说:“事到如今,我想我应该告诉公子一些事,李大人跟我诊治过的瘟疫病人很不一样,他似乎不是感染了瘟疫。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还请公子原谅。”
李政航的吩咐,不许告诉两个孩子,自己是中毒身亡。但是作为太医,他良心上过不去,病人有苦衷,自己也要讲究医德,不可欺骗。
因此,太医只能跟高子昂如此说。
高子昂早就猜测伯父并非感染瘟疫,听了太医的话,他肯定了之前的猜测。同时,也想到果然是李伯父有意隐瞒,他是有苦衷的吧。“太医,多谢你。”
待高子昂再次回到李政航的客房,泪流满面的婉宁趴在父亲的身边。
她似乎有一种眼见着天就要塌下来,却无力托举的感受。
“父亲!……”任凭婉宁再撕心裂肺地呼唤,都已收不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