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可随后聊着聊着伊丽莎白不由有些发怔。
看姨妈有些意外的样子,彼得笑道:
“姨妈,在荷尔斯泰因有老师给我讲过。”
有老师讲过才见鬼,原彼得的叔父,后来的瑞典国王是个老好人,把彼得交给了布鲁默这个死板严苛的元帅,请的宫廷老师也非常逊,动不动就罚彼得跪豆子,布鲁默这个家伙还会打彼得。
有时候他想到原来彼得的遭遇,不由心生怜悯。
没有无缘无故的多疑胆小神经质,一切都是有因可查的。
如果彼得的母亲安娜没有早逝的话,恐怕彼得也不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
听到彼得这么说,伊丽莎白不由恍然。
随后就问道:
“你的老师还说什么了?”
彼得道:
“我的老师还说,莫里哀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他的喜剧接近于悲剧,戏写的太聪明了,没人敢模仿他。”
“他的剧作也表明了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部罗曼史、闹剧和遭难记,观众都会被引导到一种不愿怀疑自己的信念中去。”
见姨妈认真听着,彼得就多说两句。
“莫里哀剧作中的上乘之作也都证明了灵魂由自由的幻觉陪伴,它本质上是邪恶的……”
想到莫里哀去世后,法拉西学士院在里面给他立了一尊雕像,下面刻着“他的光荣什么也不少,我们的光荣里却少了他”,彼得把这个评价也说了出来。
伊丽莎白听的不由发怔,显然沉浸了文学的荣光。
片刻后伊丽莎白回过神来,叹息了一声,似是在问彼得,又似在自语:
“法国有莫里哀,西班牙有法拉内利,可俄国有什么呢?”
彼得撇撇嘴,法拉内利现在名头的确极盛,但要拿来跟莫里哀比,那是远远不够的。
法拉内利能在去世后400年的时间里还被法国社会,从国王到城市劳动阶层,从极左派到极右派,从巴黎人到外省人,从马克思主义者到法国民族主义者各色人所喜爱吗?
‘法语就是法国人口中的“莫里哀的语言”,而莫里哀作品就是法国文化的核心。’
法拉内利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吗?
法拉内利能在他死后的两百年,让每个版本的法国中小课本都收藏他的作品吗?
法拉内利能让大名鼎鼎的“莫里哀之家”成为后世现代社会的顶级剧团吗?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