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就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你去送了?”
对面坐下来的人问。
束休点头:“总是该送送的。”
对面的人嗯了一声,端起茶想喝一口,茶杯已到嘴边又停下。
他声音很轻的说道:“如果家里没有那场意外的话你也应是这般风光,出征的人也可能真的是你。”
束休看着窗外说道:“那从来都不是什么意外,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的声音很清冷,好像在说的事与他无关。
“束旭那天不犯罪,早晚要犯罪,家里那天不出事,早晚要出事。”
束休说:“他被放纵成了那样,这就是注定的。”
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心情喝茶了,放下茶杯后就开始发呆。
“苗叔,以后尽量不要见面了,你也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帮我调查。”
束休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你现在跟在姜头身边是在阳光照耀之下的人,不必继续冒险跟我一样活在阴暗角落里。”
“你上次去蜀中就险些遇害,而且姜头不是一个笨人,你再这样查下去,早晚他会知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叶无坷的师父苗新秀。
“我知道。”
苗新秀再次端起茶杯。
“可现在需要帮忙的已经不是姜头了,是你。”
“我不需要。”
束休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清冷到有些不近人情。
“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帮我,你做的事也可能帮不了我,还会破坏我的计划,打乱我的部署。”
束休再次看向苗新秀:“你过好你现在的日子就行了。”
苗新秀那口茶,又没能喝下去。
他放下茶杯。
“公子,当年大将军让我去东北边疆,一是因为我私人的事,二是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姜头一家。”
“我的同袍死在那边了,我请求调去那边做事,大将军帮我调动,我很感激”
他盯着面前的杯子,眼神飘忽。
“是姜头帮我报了仇,有些时候我忍不住去想,那些年我到底照看了姜头多少?其实真的不多,我一心都在怎么为同袍报仇的事上。”
“大将军对姜头一家心有愧疚,我替大将军去了东北边疆,是我没能办好大将军的嘱托,我愧对大将军。”
他看向束休:“后来家里出事,我急匆匆的赶回去,你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