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绍诤说到这就停了,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谢无章道:“已经走到这了。”
井绍诤问他:“你故意在那个镇子里暴露实力,也是为了让廷尉府盯上温贵妃?”
谢无章道:“我这样的人现在什么证词都做不得数,况且我们手里没有实据。”
“温贵妃派来杀我的人不知道我暗中习武,我杀了那些人,廷尉府的人就会猜到是谁派来的人。”
“我说的他们未必信,那就让他们跟着我一路看,一路找证据。”
谢无章缓了口气,眼神里的森寒逐渐弱了些。
“三哥,你是咱们七个之中牵扯最少的人,你可以”
“闭嘴!”
井绍诤怒视谢无章。
谢无章无奈的笑了笑,把刚才的话咽了回去。
“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大嘴巴抽你。”
井绍诤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饭。
他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问:“所以你住在这是为了等着廷尉府的人来?”
谢无章道:“廷尉府的人早就去了。”
井绍诤抬头:“怎么会?”
谢无章:“叶无坷若真的早就猜到我有问题,他是不会等到我身份爆出来再做安排。”
“若我是他的话在我到鹿跳关的同时,他就该安排人赶往东蜀道查我了。”
井绍诤脸色一变:“那你为什么不通知白莲玉楼他们。”
谢无章:“我若是早能想到叶无坷怀疑我了,我怎么会不通知他们。”
井绍诤叹了口气:“唉”
谢无章道:“我现在甚至在怀疑,皇帝早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很多事。”
“但他不闻不问,不是不想查,而是想用这些事来历练大宁的后起之秀。”
“温贵妃做的再隐秘,如何能让陛下那样的人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世上手眼通天者,唯陛下一人。”
“其实这些年来我在长安做官,最大的感悟就是”
“陛下不办的任何事任何人都只是因为他还不想办,或是不想亲自办。”
井绍诤道:“我不理解,莫非他想亲眼看着自己的二儿子一步一步走向谋逆?”
谢无章道:“我也不理解,这是我唯一没想明白的事。”
他起身给井绍诤倒水。
“也许是在等二皇子幡然悔悟?又或是二皇子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