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吧,这种事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应该习惯了吗?”
张汤:“不是诬陷。”
陆昭南先是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脸色逐渐变了。
他稍显机械式的转头看向张汤:“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汤道:“我在说,我没有谋逆,但我牵扯到了谋逆的人,所以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算是同党了吧。”
陆昭南:“你是不是真的吃什么东西吃坏了?”
张汤道:“昨夜里你来见我的时候若我见了你,这些话我断然不会和你说。”
他笑着给陆昭南添茶:“因为我不想让你替我担忧,但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去想,可一夜之间却好像什么都想通了。”
“如果有些话连老友都不能说,那这些话还能还该对谁说呢?”
张汤往后靠了靠,把盖在双腿上的厚厚的毯子往上拉起盖到胸口位置。
“这次可能和以往真的不一样,之前的我比现在的我要偏执。”
陆昭南道:“你什么时候不偏执?如果你不偏执你能镇得住这廷尉府?廷尉府能镇得住这大宁开国之后里里外外那么多的妖魔鬼怪?”
张汤道:“你说,如果你要做的事最终的目标是为了大宁好,但过程会有些不干净,那我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
陆昭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当然是干净的啊。”
张汤笑了,笑的那么释然。
这就是老友,哪怕是一年一年不见面的老友。
他也会无条件的信任你。
“不干净就是不干净,尤其是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干净呢?”
张汤道:“既然到了这一步就要认清过去的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外力,人永远都不会回过头认真的去看看过去的自己。”
陆昭南脸色越来越急切:“你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外边大街上传来一阵战马嘶鸣声,紧跟着一队骑兵呼啸而至停在楼外。
张汤看了那风尘仆仆赶来的他最得意的弟子,他认为最优秀的廷尉眼神里带着笑意。
“她来了。”
张汤说:“幸好她迟来了两天,不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对抗她对我提出的疑问了。”
这话把陆昭南说的云里雾里,他再次问出了那句话:“你到底怎么了?!”
张汤回答:“只是过去的一些小事,并不会牵涉生死,但这身衣服大概是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