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洞穿一切才会想出无知者无畏这样的话来形容我这样的人。”
唐匹敌此时回应:“你最大的自信是依然觉得是你们在把控全局。”
方知我道:“虽不是全局,七八分还是有的。”
唐匹敌这次又没有回应。
方知我道:“我们行事确实有些极端,这一点不可否认,我们之间,也并不是意见十分统一。”
唐匹敌点了点头,似乎是告诉方知我他看出来了。
“魏君庭不是一个人,但都极具才华且不畏生死,所以谁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主导,大家都是商量着行事。”
“但并不是所有事都能达成统一,比如今日的事,大将军说我们不能把控全局我认,因为我们自己都意见不合。”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有所隐瞒。”
“最初的魏君庭之一就是徐胜己,是徐相的儿子,这次的草原计划,也多数是出自他手。”
“他本打算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是到了逍遥城的草原可汗就都要死,不管怎么死,都要死。”
他说到这又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太子殿下突然现身在逍遥城,就是阻止这件事发生的吧。”
唐匹敌依然没有回应。
方知我继续说道:“徐胜己说,唯有这些心向大宁的草原可汗都死了,他们的部族才会团结起来去征讨答答部等与大宁敌对的部族。”
“也唯有这些可汗都死了,大宁皇帝陛下才会被大势所驱下令向答答等草原部族出征。”
“徐胜己说,大宁需要的是草原,是无数的战马和牛羊,而不是有着极大战力的草原各部。”
“唯有一场波及整个草原的战乱彻底发生,才能让大宁成为最大的得利者,大乱之下,诸部战力全都消耗殆尽,大宁统治草原便轻而易举。”
唐匹敌听到这的时候点了点头:“徐胜己有他爹的风采。”
这件事若要徐绩来谋划,必然和徐胜己的谋划一模一样。
我要草原,要土地,要牛羊战马,但我就是不想要强盛的草原骑兵,不想要那些呱噪的人,不想让草原各部有任何与大宁谈条件的本钱。
从战略眼光来看,徐胜己的做法无比正确。
方知我道:“可我却成了叛徒,我也许是最没资格做魏君庭的人。”
他自嘲之气更浓。
“我不想让这些草原人都死在逍遥城,不想看到草原上生灵涂炭,那样得到的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