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要生擒廖春雷的时候,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从廖春雷身后伸出来。
那只手勾住廖春雷的脖子往旁边一扒拉,看起来并没有发多大力度,可廖春雷竟是横飞出去,一头撞在树上,咔嚓一声,树断了,廖春雷的脖子也断了。
让人无法相信也无法预料到的是,那只手扇飞了廖春雷的同时将廖春雷的刀接住了。
然后,一刀落下。
这一刀,比廖春雷之前疯狂猛攻的上百刀加起来还要狠厉。
这一刀落下,叶无坷的刀来不及挡。
可就在这一刀即将劈在叶无坷脖子上的时候却戛然而止,刀锋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握着刀的白衣男子微微低头,眼神里难得出现了几分赞赏几分惊喜和几分释然。
叶无坷的左手在他胸前,其中四指弯曲中指伸直,指尖已经贴着他的衣服,比刀锋距离叶无坷的脖子还近些。
“枪法。”
白衣男子随手将横刀丢出去,那刀旋转着飞到远处,噗的一声,将廖春雷的脖子剁开。
他依然是以那般居高临下,却并不盛气凌人的姿态看着叶无坷,如世外人,看向入世的少年。
“原来那天你没用的,是一招枪法。”
白衣男子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似乎已经满足。
叶无坷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衣男子脚步停住,回头看向叶无坷道:“你知何为束脩?”
叶无坷:“弟子敬先生之礼。”
白衣男子摇头道:“只是学东西要付出的代价罢了。”
说完迈步而行。
叶无坷要追,没想到白衣男子非但武功深不可测,轻功身法也让人惊骇,几个腾挪,人已消失不见。
叶无坷没继续追下去,因为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只是还无法理解,三次出现在他面前的白衣男子目的是什么,更不能理解,他为何要问束脩是什么意思。
叶无坷掠回林东升身边,伸手把林东升腚上的弩箭一根一根拔下来。
而此时,十几名甲士已经从四面围过来,校尉李长嗣从正面过来,步伐不急不缓,看起来格外从容。
“叶无坷。”
李长嗣一边走一边说道:“不用躲,你出来随我下去,我会带你亲眼看着,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叶无坷指了指林东升:“我就不跟去了,这个人有用,他是证人,你可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