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注意到周赫目光所在,主动介绍道:
“是不是很像破岩石而出的一株野草?”
周赫点点头,知我者红衣也。
“女孩名叫何婧,河东本地人,今年15岁,何家是河东大族,中平二年大疫,何婧家族两百余口,只留下她一人。”
周赫用同情的眼神打量何婧,后者亦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周赫。
何婧心想,这个小弟弟真可怜,跟自己那染了瘟疫已故的弟弟一样,不,眼前这位还要更可怜些,小小年纪就瘫痪是一件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红衣,你有没有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凭什么不对?你不要以为自己魅力无双,是个女的都能看上你,要点脸吧你。”
“我?”
周赫心生怀疑,难道自己真的犯了男人三大错觉之她喜欢我?
不对啊,周赫立马心里给予否定,他根本没想说那是暧昧眼神好不好,他其实想说的是怜悯眼神。
周赫最后还是忍了,反正马脸他都用了好几年。
“小红,我觉得何婧看你的眼神不像爱慕,倒像怜悯。”
冤屈一下子被洗刷干净,周赫眼里充满感激道:“你终于看出来啦!”
蔡琰面带愧色,低头小声问道:“只有一个学生还开医学专业不?”
周赫眼神坚定道:“开啊,为什么不开,要知道观念改变没那么容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红衣你要切记,为山者基于一篑之土,以成千丈之峭;凿井者起于三寸之坎,以就万仞之深。”
蔡琰歪着脑袋,每当这时她就给周赫一个后脑勺,五岁的小红哪来的资格教训她。
周赫不在意,继续道:“先上一段时间课吧,然后跟着老张头实习。”
蔡琰不乐意道:“那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容易被说闲话。”
周赫急忙点头附和:“对对对,一切以何婧自己的意思为主。”
女子大学的课程类同于河东第一中学,都是一些基础性的知识,在周赫前世的学生看来只有一个字low。
想想前世吧,早早微积分,奥赛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还有雅思托福把学生虐遍。
不过眼下趴在床上的周赫显然是不可能教学生的,蔡琰自告奋勇上了讲台。
重生以来周赫言传身教,在科学认知方面,蔡琰算是当今世上周赫以下第一人。
虽然没有到将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