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嫣然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传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昨夜她将一切思索了一遍,最终觉着是许是巧合,祖母院里刚巧进了贼,是她运气不好被遇上,索性也躲了过去,然而今天见着赵云珠这嘴脸,立即明白过来。
赵云珠从一开始就是假意入局,最后陷她于万丈深渊,就如前世一般。
目光扫过一旁警惕盯着自己的三七,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好狠的心,藏得可真是深。
然而从一开始就是她为他们两人牵桥搭线,每次见面总是避着旁人,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啊,谁会相信永德侯的嫡大小姐会看上一个穷酸书生。
是她棋差一招,是她低估了这个平日装傻的人,才会被如此算计。
重生一回,她还是不够狠,就该一杯毒药将她毒死。
赵云珠见赵嫣然低垂着眼睫久久不曾言语,叹了口气,悲情的道:
“我这样一个常年用药浇灌出来的身体,寻常人家岂能负担得起,就论我每月的药石,那贼人就算是偷个上百回金簪都未必能养得起我,妹妹又何须自欺欺人。
再者说,我如今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妹妹就莫要再想着毁我清白了。”
目光从赵嫣然的身上看向窗外,温热的阳光洒在窗台上,泛着淡淡金光:“妹妹此去庄子上,替我多走走那田野的风光,眼看着就要入秋,那金黄色的麦田定是好看极了。”
赵嫣然握着拳头,满腔的恨意无处宣泄。
此时听得赵云珠这话,猛然想起自己来这是为了什么,然赵云珠话里的意思根本就没有想要帮自己。
索性舍了面具冷笑道:“别假惺惺的了,我倒是未想过,昨夜之事竟是你设计的。”
赵云珠轻咳两声,像是看着自己叛逆的女儿一样的目光看着赵嫣然,含着柔柔的笑道:
“二妹妹,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待你从庄子上回来记得多同我说说趣事才是。”
赵嫣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愤恨的问道:“为什么?我一心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女主是怎么回事,缺个筋还是脑子进水,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哪有什么为什么,她得活着不是。
这是宅斗啊,妹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问我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她会穿书。
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