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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和我说过肖怡和她说了什么,无非就是那些让她更坚信自己会带来厄运的话,和肖怡谈的第二天,她就跑回去告诉你们她不要再继续留在你们家里了,她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许安然摊了摊手:“不管你怎么想,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肖怡是个不喜欢失败的人,她一定还想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破手段,说不定还包括把一切摊开来威胁你们或者威胁安安。事情在那个时候结束,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以内,你家还能支撑,安安也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难过是难过了些,总好过知道了真相,到那个时候……”
许安然没有说下去,只是觉得那场面一定很不好看。
“这几个月以来,安安过得一点都不开心。肖怡是个特别优秀的商人,可是她不怎么会做母亲,她和你们的翠芬姐一点都不一样,不温柔也不温暖,除了带着我们去参加聚会、宴会的时候,才愿意摆出那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平时甚至很少出现,只会给钱给钱给钱。安安一定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知道她很努力的去适应,可是这真的很难,我现在还记得高一那年,安安还是个很开朗的姑娘,现在却很少会笑了。只有这一个多月,她知道要来北京,知道要来见你,她的生活才有了盼头,才开始又笑的多了一些。“
“其实我真的特别不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根本就不想来找你。我和安安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都知道她不是一个会因为嫌麻烦就抛弃家人的人,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问清楚原因,就算她不说,我也不会把那种不理解和愤怒发泄到她的身上。”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如果你实在听不懂人话,依然不愿意搭理许安宁,那你接下来的几天就干脆都请假吧,别让她找到你,眼不见为净。如果你能想清楚,我也不希望你把我今天来过的事情告诉她,你就当是你这些日子自己想明白的,明天我们会来找你,希望你能好好陪陪她,她给你带了很多很多的礼物。”
因为林朗一直不说话,许安然很快就把所有想说的、该说的一股脑都说完了:”你再想想吧,安安自己一个人在酒店,我不是很放心,我先回去了。“
说完,站起身,除了房间,离开了。
只剩下林朗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心里竟有些钝钝的痛感,许安然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拿着小锤子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口,流不出血来,但是真的很痛。
不是没想过许安宁会有自己的苦衷,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总是没什么耐心,气急败坏的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去发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