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努力抬起脚去踹眼前的男人,男人却早有准备,轻而易举握住她的脚腕,反复摩擦着,每一下都令她恶心得想吐想死。
“放开我...拿开..你的手...”
折腾一番,苏玉彻底没了力气,更只能任人摆布。
她心死地瞪着眼睛,眼中满是血丝,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那双桃花目中充满着绝望。
“你,萧行简,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虚弱到极致的声音传入太子耳中,如同调情,他凑到苏玉耳边道:“现在喊打喊杀,一会保准你舒服得忘记自己是谁。”
“滚..畜生...”
太子笑了笑,扒开苏玉的外袍,迫不及待地扯住衣领,稍一用力,雪白的肩头露在眼前。
苏玉咬紧牙别开头眼泪决堤,血腥气自心脏深处再次蔓延到喉咙,她暗暗发誓,只要今天能活下来,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不挣扎了?”
太子双目放光,看着雪白的肩颈,忍不住附身下去,却在嘴唇碰到前停住,猛地回过头不满道:“你怎么还在?”
“臣这就走。”李徐识趣地行了个礼。
他笑着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闩,突然门闩连着门被从外踹开,力道之大,他后退着站不住摔了下去。
“玉儿!”
苏玉睁开眼睛,得到救赎的一瞬间,身上所有的精气神被无情地抽走。
江辞看着床上衣衫不整被绑住四肢的人,心头怒火顶到天灵盖,一个箭步冲过去掐住太子的脖子,将其拽起来砰地撞在窗框上。
“萧行简!!”
冬玟紧跟在后面,一进屋看到苏玉忙别开眼睛,让后面的侍卫都守在门外不许进来,自己将门关上,控制住一旁的李徐。
“君夺臣妻,你色令智昏!”
江辞摘下匕首,用刀柄狠敲在萧行简的喉咙处,萧行简闷哼一声捂着脖子跪下,再说不出话来。
江辞回到床边三两下砍断四根绳子,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苏玉身上。
“玉儿..”
绳子上染着挣扎过的血迹,那双本应明媚的桃花目,堆积着满满的眼泪,如同一潭死水。
江辞双眸一黯,轻轻去帮苏玉解开手腕上的绳子,白皙纤细的手腕绕了一圈血痕,虽伤得不深,却足够刺眼。
四根绳子解下,苏玉闭上眼睛眼泪不断落下,江辞的心好似被刀剑剜绞。
他将人抱入怀中,小心地去擦拭苏玉脸颊上的泪水,可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玉儿,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入宫,是我来迟了,对不起...”
江辞慎之又慎地将人放回床上,用袍子盖紧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慢慢攥紧了拳头。
“玉儿,等等我,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他起身朝萧行简走过去。
浑身散发的寒意和那双妖邪般的异瞳凤眼,衬得他如地狱阻人往生的鬼神。
萧行简不及反抗,就被江辞掐住脖子,一脚踹断了左腿,强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却因窒息而无法发出声音。
脖子上的力气渐渐加大,眼睛的压力也逐渐递增,血丝密布,好像马上就要胀裂。
“左手?右手?”
冰如寒窟的声音令人汗毛战栗。
江辞松开手,萧行简呕出一口血,捂着脖子四肢着地跪着止不住干呕。
“还是两只手都碰过?”
江辞踹翻地上的人踩在脚下,扯来萧行简的左手腕,举起匕首照着掌心刺了下去,刀刃穿透掌心,扎进身下的地毯。
“啊啊啊!!!”
萧行简疼得大喊,想去夺匕首,匕首却先行抽出,而后以迅雷之势扎进他的右掌。
在叫喊声传出前,江辞抬脚踩住了萧行简的嘴。
“你的声音,令人十分作呕。”
良久,脚下的人脸和脖子胀得通红,满头大汗,江辞移开脚,对方双手疼得抽搐,却什么都喊不出了。
江辞提着滴血的匕首,转身望向李徐,李徐面色刹那白了下去。
冬玟把李徐从地上揪起来,推向江辞,江辞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匕首抵在颈脉上。
“是你,是你做的局?”
“是或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李徐嘴角微微扬起了笑,“晋王殿下应该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吧,冤有头债有主,扯开苏玉衣服摸了又抱的可不是我。”
砰!
刀柄狠狠砸在李徐脸上,江辞揪着他压在桌子上扫落一片茶具。
“嘶..”李徐舔了下嘴角,笑容有些艰难,“这就生气了?虽还没脱到那步,但哈哈哈哈,玉儿穿的一定是绣了莲花的肚兜吧?想想都让人..”
砰!砰!砰!
刀柄一下一下砸在李徐的脸上,很快那张脸便染满鲜血。
“王爷,王爷!”
冬玟上前拦住江辞:“王爷!不能再打了!人死了就麻烦了!
“滚开!”
“王爷!您冷静点!”
冬玟死死拦着江辞,江辞猛地挣开他,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扯开苏玉衣服摸了又抱...
江辞脑子只剩下这句话,他甩开冬玟,疾步走过去拎起萧行简。
“萧行简..”
明显的杀气,萧行简惊恐地瞪大眼睛苦苦哀求:“皇叔,皇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孤是太子,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太子?”江辞轻蔑一笑,“很快就不是了。”
冬玟捂住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吓得头皮冰凉:“王爷!不能杀啊!!”
匕首架在萧行简的脖子上,江辞格挡开冬玟,刀刃已经在脖子上划破一道细微的血痕。
“阿辞..”
江辞手上一顿。
“阿辞,你过来好不好。”
江辞扔开萧行简,快步走过去,匕首掉落床边。
他将苏玉揽进怀里,轻轻抚了抚了她的头,温柔得好像在哄小孩子。
“玉儿,没事了,别怕。”
苏玉抱紧江辞,眼泪又模糊了视线。
终于在这一刻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和恐惧,放声大哭,将所受的苦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他们把我绑起来,扯我的衣服,还要,还要把我...把我留在这接客。”
“你说什么!鼠辈..敢尔!”
江辞怒到极点,紧了紧手臂越抱越紧,直想将人与自己嵌在一起:“我会杀了他们。”
“阿辞..”
“我在。”
苏玉忍下抽泣,声音虚弱带着鼻音:“阿辞,现在不能杀他们。”
“阿辞?你听到了吗?”
“阿辞?”
“嗯,好,我都听你的,我们先回家。”
江辞刚要抱起苏玉,苏玉忽然抓紧他,视线在屋内着急来回找寻。
“玉儿?再找什么?”
苏玉视线定住,她指着萧行简脚边的银铃,神色难掩恐慌。
“阿辞,你快把那个铃铛拿过来,快点快点。”
江辞不明所以,照做捡回了铃铛,但因不知其中蹊跷,铃铛在他手中隐隐作响。
铃声像一团火钻进苏玉的身体。
她倒在床上蜷缩起身体,痛苦地咬住下唇,唇瓣刚刚凝固的血又鲜活起来。
“玉儿!你怎么了!”江辞慌乱地扶住她。
“别...”苏玉艰难地从喉咙挤出话来,“别,让铃..铛晃...”
江辞托住铃铛,让其稳稳立在掌心,铃声停止,苏玉却仍出了一额头的汗。
“这是什么?”
“蛊..我被下了蛊...它能..能...”
苏玉闭上眼睛难受得无法继续再说。
“李徐身边那女人呢?”
“回王爷,并未看到。”
江辞看着身旁的人呼吸急促,脸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咬着唇瓣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的模样。
一个肮脏至极的答案呼之欲出。
“冬玟!”
“属下在。”
江辞克制住想直接杀人的怒意道:“给这两个东西的伤口包扎好,别死了,再派人速去找来最烈的催情药。”
“属下领命,这就去办。”
冬玟派去的人行动力极快,伤口刚包扎好,人带着东西就赶了回来。
“把药给他们两个灌下去,一滴不许剩。”
两名侍卫分别打开李徐和萧行简的嘴,将药灌进去没留下一滴。
江辞抱紧苏玉,用袍子轻盖住她的头。
“本王觉得玉儿说得有理,死,太便宜他们。”
他思索片刻慢慢勾起唇角:“都城中有无好男风的青楼?”
身旁的一个侍卫答道:“回王爷,有,好像叫什么...相公堂,对,就是相公堂,离这不远,年前属下公差去抓过人。”
“那还不赶紧把太子殿下和李侍郎请过去?”
冬玟愣了下,而后打心底佩服自家王爷,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绝太狠。
就算太子和李侍郎想反咬一口王爷殴打朝廷命官都不能了,今日后,这俩人保准儿夹着屁股在家里窝着不敢出门。
“把萧行简的脸胡乱画上,莫丢了皇族颜面,告诉相公堂的所有客人,他们不仅不要钱,每人每次反送一两金。”
“是。”
被灌了大剂量催情药的两人,模糊不清地听到了江辞的话。
但两人都受伤不轻,神智也因药物有损,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就被人架出去,直奔相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