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没入眉眼。
心喜难自抑,脚步也就越快,没两步他们便追上了苏岘两人。
走在城中,见到一排排尚未得到处理的尸体,几个人的心情都凝重起来。
“苏将军,这是怎么了?”
萧铭远着实被吓到了,这种惨象他在书中看到过,大旱、水患、瘟疫...
可没有任何一段内容能描述出眼前的情景,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他,人间惨象会惨至如此。
“是瘟疫,已经过去了。”苏岘隐下了关于毒药的一切。
苏玉即便早有准备,但看着此景心中也免不了惊吓,池鱼林木之殃,皆归咎于权与恨。
她本以为今生她嫁给江辞,苏家兵权无论如何也落不到李徐身上,再加上李徐受了伤无暇旁顾,如此便不会与忽凛勾结。
可如今看来,她大错特错,也许这次李徐只是为了报复,守住了亲人,竟又害无辜性命,因果循环,该躲的如何都躲不过。
“兄长,父亲呢?”
苏岘怕苏玉担心,语气尽量放得轻松:“父亲也染上了疫病,不过不严重,马上要开战,我便命人将父亲送回都城去好好养伤了,临行前父亲已将帅印交予我。”
“也好。”苏玉并没有戳穿,她想父亲应是病得很严重,严重到神智不清或一分也动弹不得,即便怒不可遏,也无法反抗,不然父亲一定不会在大战前离开。
“兄长可想到了对策?”
苏岘视线扫过江辞又归于前路:“我与晋王殿下已商量出一法,或可解光州之困。”
“何法?”
“围魏救赵。”
苏玉不需多加思索,便知晓苏岘心中所想:“兄长想让我去?”
“你与程羽一起。”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军令。”苏岘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苏玉抱紧江辞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道:“阿辞,你也是这么打算的?”
“嗯。”
“你要抛下我?”
江辞闻言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温声开口,是解释也是安慰。
“玉儿,我信一定能等到你。”
苏玉慢慢松开紧攥的拳头道:“兄长,何时出发?”
“明日卯时,天亮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