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难不成他们想在光州城下毒?”
“我现在便...”江辞顿了顿道:“我们今日便出发前往光州,宁远侯与苏岘将军身经百战,见惯了奸诈伎俩,一定不会有事。”
“对,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苏玉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以此来安慰自己。
不多时,冬玟回来禀报已经安排好徐天冬住下。
“冬玟,雪芽和阿月...”苏玉深吸了口气,在出发前,她须得安葬好雪芽。
她说不出现在是怎样一种感受,想哭却哭不出,或许因从未设想过前世陪伴她最久的人竟然在今生最先离开了她,所以这悲伤来的缓慢,如钝刀割肉。
心里没有利箭穿心般的痛,却空落落的,觉得很难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们..的尸骨可有找到?”
冬玟闻言跪了下来:“雪芽姑娘的尸骨找到,已经安葬,请王妃惩处属下擅自作主之罪。”
“葬在何处?我要去看看。”苏玉说着便要下床,江辞拦住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身上没力气,我抱你去。”
这话不假,苏玉现下确实没什么力气,便没有挣脱。
“葬在城外十里的酉水边,属下知道雪芽姑娘是陌阳人,陌阳临水,酉水支流可汇入江海,带人还归故乡。”
冬玟说着话却根本不敢看苏玉的眼睛,大火烧得猛烈,整栋房屋都烧没了,哪还看得出什么尸骨,那坟茔不过是他立的衣冠冢,先行入葬,瞒住王妃,以免伤心。
“冬玟,多谢你。”这声谢,苏玉是发自内心的,“阿月也和雪芽葬在一起吗?”
“阿月姑娘没死。”
“没死?”她亲眼见到那火烧得有多吓人,就算是没受伤的她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阿月竟活了下来?
“阿月姑娘是火灭后在院墙边被发现,说是火烧起来从后窗逃出去保住了命的。”
“伤得重不重?”
冬玟摇头:“并未受伤。”
苏玉看了眼江辞,江辞把她往上颠了颠走上前道:“即刻命人备车..”
“备马。”苏玉坚定地打断了江辞的话,“去往光州的路出城不会路过酉水,待我回来,再去祭奠雪芽。”
江辞虽万分担忧却知对方心急如焚,无法忍受马车的消耗的时间。
“听王妃的,叫上阿月,再带上那位姓徐的先生,快马同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