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与流求县的关系趋于若即若离。
生番,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外貌与熟番没有丝毫差异,却呼啸山林、傲然于外,且时常与流求县子民有摩擦,一年怎么也得死上几个人。
《隋书》都写了他们好斗嘛。
县与折冲府的等级并不搭配,但这是特殊情况,不能以常理衡量。
途中,不知道是郑家哪位族人犯了浑,生生惹怒了一位生番,两人持刀斗了起来。
郑家人只是分拆,不是囚犯,该有的皮甲、横刀、猎弓还是有的,脾气暴躁的那位自然也有一身武艺,倒是与那彪悍的生番斗得旗鼓相当。
生番身后的山林,十余名生番握着刀弓,冷冷地看着同伴在厮杀。
郑相杰想号召年轻力壮的族人围杀,却被县尉兼折冲都尉狄勘拦住了。
“这是流求县与生番之间的默契,不是群斗,不许相帮。”
这也是用血划下的界线。
公平决斗,可以让人替换能力不足的,但不能一拥而上,否则会形成乱斗。
流求县这头,倒未必人人有好武艺,可炼制精良的横刀,就占了天大的便宜,生番的骨刀、骨矛无论如何都不是横刀的对手。
至于粗制滥造的铁刀,一合就迸一个裂口,怎么拼?
一声交鸣,生番手中的刀断成两截,被郑家族人一刀开膛破肚,鲜血伴着肠子滚落。
郑相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迅速转化为惊骇。
那名生番中刀之时,咆哮着抱住郑家族人,张口咬住颈部!
至死,生番也未曾松口。
然后,便是同归于尽。
两边各自沉默着出人收尸、掩埋,然后各奔东西。
郑家的人终于知道,为什么舟师的人看向他们都带着一丝怜悯。
扎根流求县,这样的日子,仅仅是个开始。
……
太北城,菜市口。
两名桀骜不驯的汉子跪在地上,主簿称心拿着执刀递来的鬼头大刀,秀美的面容发白,手臂不停地颤抖,腿隐隐打着哆嗦。
汉子没犯什么大罪,不过是在流求县之前零星迁居过来,在流求聚居了千人,偏偏倔着不肯认流求县的官府,不服柴旦的管。
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这俩瓜怂还打了象征性下去征收租庸调的衙役,性质瞬间变了。
折冲府一千二百名府兵全副武装出动,小小的聚居点立马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