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连这点辩才都没有,可“心在魏营”这四个字却真刺痛了他的心。
刘洎支持魏王李泰,这是公开的事,刘洎从未掩饰过,还以此标榜胸怀坦荡。
可是,柴令武这话一说,搞得刘洎就像是特意为李泰谋夺储位、来祸害太子一般。
辩无可辩,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事实上,就连李承乾都知道刘洎的立场,只是未如柴令武这般犀利的质疑罢了。
“本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等为大唐出生入死、开疆拓土的臣子,在清苑县男眼中竟成了小人?”
柴令武一记大帽子扣了过去。
这口黑锅一旦扣上,程知节回来,保证让刘洎吐血。
还是不动拳脚的那种。
李承乾不苟言笑的面容中,隐隐掠过一丝笑意。
表兄,果然出手不凡!
刘洎当然不肯受这指责:“本官并未如此说……”
柴令武颔首:“是了,清苑县男的意思,这小人专指本侯?是本侯让大唐丧权辱国了,还是睡你婆姨了?不对,本侯如此年轻英俊,真要睡你婆姨,那是本侯吃亏了。”
李承乾再也绷不住了,拍案狂笑。
身后,称心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忍得好辛苦。
刘洎须发横张:“武功县侯既然如此说,那便好生说道一番!你带护卫入东宫,已然不妥,还持甲兵,你这是要造反吗?”
柴令武击掌,满面春风:“说得好,说得真好!本侯要造反,为什么只带区区二人呢?”
“本侯当然知道,带兵器入东宫,僭越了。可是,为了活命,不得不为之。”
“东宫就是个虎狼窝,连太子都是东宫之敌,随时可能命丧黄泉,凭什么我会觉得能平安?本侯保命而已,不行吗?”
“从东宫属官,到太子内宫,有几人不是他人的耳目?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刘洎沉默了。
“太子是东宫之敌”,这话的份量太重,他接不起!
“朕安排人在东宫做事的。不妥?”
阴森森的话语从显德殿外传来。
幞头、圆领袍的老军头李世民森然入殿。
李承乾给了柴令武一个无奈的眼神。
知道孤为什么宁愿住简陋的曲室了吧?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东宫也不例外。可臣就想问问,既然陛下在东宫安排有人手,当是心忧太子安危,何以太子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