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赶紧道:“这个不行。”
没办法,匾额上那手飞白体,碰了是个麻烦。
白雨棠略为遗憾地跃起,双椎交替,狠狠地砸在汉王府的朱门上。
厚实的大门,被砸出一道手掌大小的口子,露出典军、长史等人惊愕的面容。
“羊腿!”
白雨棠中气十足地喊道。
“好!”
柴令武笑了。
那么长时间过去了,白雨棠的爱好,依旧未曾改变啊!
柴令武离开一刻钟后,汉王府的侧门打开,气急败坏的李元昌冲出来,跳着脚骂街。
“瓜皮!不知道尊老爱幼!不知道尊敬长辈!”
李凤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柴令武在此折腾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李元昌怎么不出头?
尊老爱幼,呵呵,你比柴令武还小了三岁,有脸说这话!
李元则击掌:“七兄,追上去,无论如何要讨个公道!”
旁边几兄弟哄笑。
明明李元昌就是色厉内荏,你还要将他最后一丝面皮剥了,蔫坏。
李元昌充耳不闻,只是依旧喋喋不休地叫骂,颇有几分东市婆姨骂街的神韵。
……
大安宫,戢武殿。
已现老态的太上皇李渊,一杖抽到李元昌臀上,痛得李元昌大叫。
“亲叔叔抢侄女家的石狮,还是趁主人不在下手的,脸呢!”李渊咆哮道。
李元昌委屈地从谒者手里接过一盆羊脸,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李渊想一杖打翻羊脸,奈何从困境中挣扎出来的他,真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只能让身边的寺伯接下羊脸,气势却中断了。
“你说说,你一手好行书,画马也深得阎让兄弟嘉许,去哪里弄不到钱?需要如此无赖,从侄女身上下手?”
李渊指着李元昌怒骂。
李元昌委屈巴巴地回话:“那石狮与我有缘!”
李渊吐了一口七十年陈酿老痰:“呸!巧取豪夺,说什么有缘?真有缘,你不会另外请匠人雕石狮还回去?”
李元昌更委屈了:“另外雕的石狮……也与我有缘。”
这世上,巧取豪夺的理由,总是那么清新脱俗。
李元昌的这种心理,是一种病,如后世那富豪偷窃一般,得治。
处方:竹笋炒肉。
不是小炒,不是中炒,是大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