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鳍,这是罕见的金线鱼啊!”
准确的分类,这是金线鲃,与海鱼的金线鱼不是同一个物种,是份属滇池流域的独特鱼种,少量存活于阳宗海、抚仙湖。
李明英瞬间喜笑颜开,抱着水桶接过柴令武手上的金线鲃,神情颇有几分得意。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陆肆,突然跨了几步,将李明英挡在了身后。
柴令武慵懒地放下鱼竿,扬手与一丈开外的画舫轻轻摆手,打了个招呼。
李明英是知道陆肆出身的,瞬间皱了皱眉头:“对面是什么人?”
如果是一般的渔民、商贾,陆肆不会如此反应。
柴令武淡淡一笑:“黄土坡老首领张麻子,录事参军张商的阿耶,现在闲着四处游玩。”
录事参军是两人,侯德夫与张商共任,突出一个制衡。
张商的能力也不错,录事参军这头干得风生水起,黄土坡也能兼顾。
张麻子是个人物,只是他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万般风流,终究风吹雨打去。
“怎么不索性除了后患呢?”
李明英发狠地咬牙。
柴令武轻轻摇头:“他们已经被时代抛弃了,称不上后患。再说,贸然对付他们,难免在张商等人心头埋刺,不划算。”
只要张麻子他们老实地度过余生,柴令武没有任何心思对付他们。
至于说要动歪脑筋,呵呵,真以为柴令武改行念阿弥陀佛了?
……
画舫里,张麻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阴魂不散呐!
关上酋长、昆州大都督府司户参军斗鲁长泽挑眉:“谁呀?张麻子,你这脸变得太快了吧!滇池的六月天都变不得那么快。”
张麻子缓缓举杯,一口饮下烧春,觉得心口火烧火燎的。
“还能有谁?堂而皇之占据我爨族的柴令武呗!可惜,当年随我在黄土坡四下厮杀的兄弟,都被张商这个不孝子弄得四处迁居,再聚不起来了。”
白鱼口酋长、昆州大都督府司法参军瓦渣东耙轻轻摇头:“这不好么?爨志远任昆州大都督府司马,柴令武还有意扶持他为下一任长史。”
“兵力,人家轻而易举地吞了让我们头痛欲裂的西爨;”
“威望,人家能让濮子部、黑僰濮部自动归附,足够了;”
“民生,安宁县、螺山县、益宁县及求州的药材种植,有哪一样是我们当年做到了的?”
斗